朕还没死呢,一个个就背着朕偷鸡摸狗,能不气嘛!
没错了,这画儿就是从当年废太子府里顺来的。火灾嘛,为了救火,不小心摸到个宝贝啥很正常啊!
除此之外,妇人们发现以往总是跟莹玉郡主走得很近的小虞侯夫人,貌似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了。待到腊月,白雪飘飘,京城进入新年倒计时时,王姬雪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眼中,却是跟着王夫人一起出场。
韩倾倾听到消息时,惊讶了,“又和离了?!”
王语妍道,“听伯夫人说的,打扮得跟个未出阁的姑娘似的,四处游会。大概又开始物色人选了吧。真是……哎,算了算了,这也是人家的自由。放在现代社会,也是个白富美,多离几次婚也不稀奇,对吧,倾宝儿?”
韩倾倾手里正磨着香粉呢,“是呀!未婚小姑娘的消费需求可高了,比已婚妇人讲究多了。现在,正是咱们大捞利士的时候。”
别人的婚姻嫁娶啥的,她是没啥兴趣了解。经此一事,对于深宫这个“重灾区”,算是有了一次深刻切实的体会。卫四洲和哥哥们把欺负她们母女的人都教训了一通,这不仅是为了杀鸡儆猴,还有威慑作用,省得以后不知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敢欺到她头上。
齐国公府想要争取太子妃的事儿,争取便是,关她什么事儿?偏偏要使些不上脸的下作手段,来破坏她的名声,把她踢进泥里才觉得安生,心思恶毒至极。要是在寻常人家,背景比不上的,怕姑娘就被糟踏了,换了他们韩王两家,活该齐国公代妻受罪,饴笑整个朝堂,还被罚奉一年,回家面壁思过三个月,不能入朝。
这叫啥?偷鸡不成舍把米,自己作死。
齐国公本想借着义女更上一层楼,没想到头来被皇帝骂了个儿血淋头,老脸都丢尽了。
可惜娶的又是公主殿下,这憋屈吃下了,回家关上府门这之是什么样儿,就只有齐国公夫人佳
玉公主自己知道了。
这时候,国公府内院,自是一片哭嗷叫骂不迭,杯盘碗碟碎响。而做为当事者之一的莹玉郡主在被打了一巴掌之后,黑着脸,气冲冲地带着侍婢从侧门走掉了。
她上车时,回望一眼国公府的高大门眉,心下恨恨地想:她爷爷可是皇帝眼前当红的大长侍高庆。这破落的国公府合该是来巴结着他们候府家的,居然敢甩她脸子,看看回头大朝会的时候,谁求上谁的门儿?!哼!
春节临近,皇家的大朝会不仅是皇帝接见百官,宴贺天下的国家级庆典,更是刚刚册封的吴王首次以太子的正式身份,帮皇帝主持大朝会,接受百官祝贺的大好日子。
届时,宣布皇太子妃人选的几率,按历史来推测,高达六成以上。
而在他们齐国公府被禁足入宫这段时间,其他府中有待嫁女儿的公侯伯府夫人们,在那烹饪宴和生辰宴上,频频亮相,前前后后举办了多少次相亲宴,数都数不过来了。
在卢贵妃的淑宁宫中,桌案、矮几上,都堆满了各家适龄千金的画卷,和家世介绍。
为了给儿子挑一个最相称的太子妃,卢贵妃都几夜没好好合眼,熬出了黑眼圈儿。
裁云做为卢贵妃最亲信的大宫女,忙端上刚熬好的燕窝,试好了温度才送到主子面前。她的目光也不自觉地瞥了眼卢贵妃放在手边的那两卷画轴上。
一个是陈国公府的二房嫡女,啥都好,可惜不是长房,家族力量的倾斜上怕是不够。除国公长房是亲韩王党派的。
一个是乔侯府的嫡长女,啥都好,家族势力一直是亲皇派。只是嫡长女性格方面略显强势,当日在一众贵女里尤显得出佻。也正是因为表现出佻,有种盛气凌人的气势。
裁云一看就知道卢贵妃在顾及盘算什么,怕乔娘子嫁入宫中之后与她这个未来的太后夺权,就不爽了。到时候,强势的娘家肯定帮的是自家女儿,哪会顾及她这个太后。
如此这般,卢贵妃又把卢嬷嬷唤来帮忙出主意,权衡利弊。
卢嬷嬷年纪大了,坐了不过一个时辰,就一直捶腰顿腿,指了陈家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