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姝的意识渐渐回到轨道，却仍然止不住发抖，腿软地站不住。
卫诚本来只是虚着捞住她，最多隔着自己衣服拉她一把，却感觉到怀里人在往下滑。
卫诚可以发誓，他绝对不是想占她便宜，总不能看人从他怀里再摔回地上。于是手臂环过她腰，勒紧，严肃提醒：“站好。”
刚刚说完，卫诚动作一愣，没忍住看一眼已经藏在他外套下的身子。
真是细腰。
又想她刚才那一身，卫诚心底突然烦。即使知道她做事都是另有目的，卫诚也气。
他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可能是看她胆子不大本事不小，吓成这样不考虑后果。
或者是觉得自己总多管闲事。
他确实是多管闲事，人家张口只会说谢，还没几分真心实意。
他本来不想来，这些天都在美国，今天刚赶回来，累得不行。且他们没什么亲密关系，尤其是她，躲他像洪水猛兽，连个真名都藏着掖着。
卫诚已然觉得没意思，大不了各走各的，他又不是真对她上了心。
杨钊进门的时候他就醒了，听见那话没在意。谁知道又跑进来一个说书的，说她多大胸细腰吊带红裙，又说赵鲁。
齐和里总有这些脏事，和他没关系。
可赵鲁是个什么东西。他都碰壁，赵鲁配？
幸亏他来了，他要是不来......
卫诚的眸子黑沉，下意识把还在抖的人往怀里带了带。
蒋姝在他怀里站稳，反射性抓紧他衬衫才抬眼看人。听声音她知道是卫诚。他不是计划里的人，她却不知怎么就安心。
这下抬头，入目先是那个生着美人沟的下巴，人也在低头看她，蒋姝看清了脸，片刻心静如水。
卫诚感觉到衣服被抓紧，竟然触电一样感觉心也被抓紧。
还没觉得自己是不是累出了毛病，又撞上她因为过于激动含了层晶莹的大眼。
水濛濛又泛红，眼尾挑得不像话，在他怀里像刚被欺负过。
卫诚就事论事，实话实说，这不是人的眼，这是狐仙。
又仔细看清她今天画了眼线，好，那不是狐仙，是狐神，道行高一级。
而他还没看完，只几秒，蒋姝已经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