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心思都在她身上,将来太子妃的位置必然是她的!你又将如何!”

    “段峥只是一名太医,纵是太子殿下再喜欢,陛下和朝臣也不会同意让他娶段音离为妻的。

    若是要纳她为侧妃我其实并没有意见,纳谁不是纳呀,还不如遂了太子殿下的心思,也好过他觉得我是那般小肚鸡肠的女子。”

    当然还有一点苏羽清没敢说。

    她觉得同段音离一起生活应当挺有意思的,没事儿听她给自己讲讲故事,日子应该还不赖。

    国师却被她这一番话气的险些离世。

    “羽清,你变了。”国师的语气有些痛彻心扉:“你之前是怎么答应为师的?不是立志要当太子妃的吗?不是还说要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吗?”

    “我如今也没说不当太子妃啊,只是想说没必要伤及一条人命。”

    “妇人之仁!我且告诉你,只要有段音离在一日,你就别想成为太子妃!”看来若要除掉那丫头,还得自己亲自动手。

    苏羽清动了动唇,没吭声。

    她以前是坚信只有自己才配得上太子殿下,因为他们同在天机府长大的经历,因为他们都曾被师父预测过命数。

    可近来她却总是忍不住在想一个问题,倘或自己与太子殿下当真是天作之合,那中间又为何要夹着一个段音离呢?

    搞不好到头来,人家才是天作之合,自己才是横在中间的那个。

    她总觉得如段音离那般品貌不凡的女子当有自己的传奇人生,不似为他人作配的人。

    而且,师父不也说卜不出段音离的命格嘛。

    和一个已知命格贵重的人相比,自然是测不出命格的人听起来更厉害。

    苏羽清硬生生将自己给饶了进去,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国师大概是担心自己被她半路上气死,竟也不用她送了,马车走到一半就将她赶了下去。

    最后苏羽清只能坐上后面的马车回长安城,路上想的不是怎么弄死段音离,而是想怎么哄她将那个故事的结局给自己讲了……

    被苏羽清心心念念的段姑娘,这会儿方才回到段府。

    拾月落后她一步回去,进府之前先去找了一趟大壮。

    等段音离给老夫人请完安回到梨香院的时候,就见拾月后脚也回来了。

    主仆二人一进屋,下意识便朝次间的博古架上看去,给太后装药的那个小盒子还在,只是里面的药却被人给换了。

    段音离把玩着手里的药盒,眸色渐凉,口中幽幽叹道:“蠢啊。”

    “小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