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阿特丽丝心急慌忙地想要站起来,谁知道腿一麻,她不及反应,“骨碌”一声从座位上摔了下来,下巴狠狠地磕在了地上。那样子简直狼狈之极。
她的脸瞬间烧红了。借着下巴上的剧痛,眼泪也顺理成章地滚落下来。
“你,没事吧?”加尔尼特死命忍住想要大笑的冲动,他伸手扶住比阿特丽丝的胳膊,想要拉她起来。
“走开!别管我!”她挣开他的手。
“你就准备这样躺着?”
她不看他,一声一声地抽搭着。
“你……唉。”加尔尼特轻轻揉揉她的下巴,“痛吗?”
“不痛,一点都不痛!”她为了证明“一点都不痛”,用力掐了一下,“你……看……”
加尔尼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要不我……抱你?”
“不用!”她歪歪扭扭地站起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她开始转移话题。
“先进去再说吧。”加尔尼特牵过她的手,向里走去。
两人闷声走了一会儿,加尔尼特冷不丁地补充道:“我父亲想见见你。”
比阿特丽丝脚下一软,险些再摔一跤。
“什么?”
“你害怕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虐。
“我这个样子……不合适吧。”
松松编起的粗辫子,一身白衣裙,一双缎面便鞋,的确不怎么得体。
“我不在乎。”
她忽然缄默了。
“怎么了?”
“我那天等了你很久!你为什么没来?”她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加尔尼特说:“我忘了。”
比阿特丽丝冷冷道:“你这种无所谓的口气让我由衷感到厌恶。”
他说:“对不起。”
她怔住了,她想不到加尔尼特竟然会说出这三个字。她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