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轩辕熠到死都不告诉她为什么要杀凤青旋，为什么要灭凤旋，为什么要将血树一族给焚毁，可她又爱他爱得发狂。
哪怕知道轩辕熠是杀了凤青旋的凶手，还是在期盼着，期盼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希望他有一天可以告诉她，他是情非得已，或者，是有什么苦衷，更甚他没有杀凤青旋，她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明明她不想杀他的，为什么握着剑的手就是不听使唤？为什么要刺进轩辕熠的胸膛？
他的身体在她眼间变得透明，是不是说明，他真的死了，不会再回来了？
凤灵玄哭了，哭得撕心裂肺，然后，她在自己的哭声中醒了过来。
敖天骂得嗓子都冒烟了，终于看到了凤灵玄像个正常人一样的反应，他顿时激动起来。
“醒来了？凤灵玄，是不是醒了？说话！”
头痛中，凤灵玄听到了敖天激动的声音，她抬眸，正好就对上了敖天复杂的眼神。
她抬手抚额，有些痛苦地说：“敖天，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指的是什么？”敖天紧盯着凤灵玄，沉声问：“亲手了结了轩辕熠的性命，算吗？”
凤灵玄一听，顿时一阵气血翻涌，止不住地吐出血来。
她一直浑浑噩噩，但有些事情，确实是发生了的么？
阿熠？她真的亲手杀了他？
“难道不记得了？”敖天皱眉，心里很是不平。
这都什么事？凤灵玄亲手杀了轩辕熠，难道就是一句记不得可以抹清的？
凤灵玄说：“记得。”
就是因为记得，她才会更加的痛苦。
“为什么要对他下杀手？不是很爱他？他为了可以找到，为了救出去，付出了那么多，一路被轩辕家的人追杀，数次死里逃生，不珍惜就算了，竟还亲自要了他的命。”敖天止不住地责备。
凤灵玄哑着嗓子问：“他现在……”
“身毁魂消。”敖天也不怕打击到凤灵玄，说得近乎是咬牙切齿：“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剑，怎么就能如此狠心，他或许连轮回都没有了，不，他本来就是鬼王了，本就没有轮回了，现下，可能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不会再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可是满意了？”
满意？她真的满意吗？
若是满意，她便不可能如此痛苦了。
她问敖天：“真的魂消了？”
“当然，我连一丝灵魂都没有能抓住。”想想，他就气。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了生离死别？还是没有重来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