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还带着点余温,不过好在天热,吃起来也不觉得凉口。
她刚扒完两口饭,母亲坐在她对面,犹豫着说:“听老徐说,你最近和楼上那男的走得挺近。”
北絮抬眼看她。这双漆黑的眸子幽深诡魅,不说话盯着人的时候总让人想起潜伏在草丛里准备猎杀猎物的猫科动物。
母亲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漫不经心地垂眸看向自己皱巴巴的手,叹口气,轻声道:“这挺好的,至少是个男的不是吗?当初你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真是丢……”
北絮突然站起来,扔下筷子从挂在衣帽架上的背包里拿出一把钥匙后,急急忙忙推开门就往楼上跑。北母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半天,才站起身来,默默地拿起菜走进厨房,准备给女儿再热一热。
而另一头,北絮拿着钥匙开了门,在童于骄的屋子里四处寻找着那只猫的踪影。
好在,猫没有被饿死,只是趴在一个麻葛枕头上睡觉。
北絮找出猫粮倒在它的碗里,跺了跺脚。猫被吵醒了,有点不悦的看着她,但看见食物的份上,还是没和她计较,欢快地来到碗前进食。
她松了口气,把门锁上后下楼,回到家里继续吃她的晚饭。
晚上十一点准备睡觉的时候,她突然收到一条微信消息:
[我回来了。]
是童于骄的。
她回了个:[嗯。]
接着关掉手机开始睡觉。
她几乎每天晚上都做梦,今晚也不例外。梦境迷迷糊糊的,一会儿是她那冷面冷心的前任,竟然从加拿大回来了,说要带她离开,北絮却拒绝了,并表示自己现在想要的人,不是她了。
然而童于骄却拒绝了她,跟套环似的,跟另一个女人跑了。
梦境诡异混乱,空间扭曲,她醒来时好半天没回过神来,拿出手机看了看,有条未读消息,是童于骄发来的“晚安”。
她起身,洗漱完后坐在沙发上看着公司群里的消息,母亲正在准备早餐——三鲜粉。
她胃口不是很好,太阳穴突突地跳,随便扒了两口就准备上班去了。母亲拿来玻璃杯喝药,斥责道:
“你看你,又要忘了!”
北絮看看手机,接过将药囫囵吞下,推开房门,正巧和边下楼边整理领带的童于骄打了个照面。
男人神采奕奕,西装革履,成熟俊秀得恰好,仿佛酒会里端着高脚杯谈笑风生的贵公子。
“早上好啊!”他露出一抹笑,“昨天睡挺早。”
北絮耸耸肩:“十一点也算早吗?”
“可能我加班加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