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一生气,沈昭慕就无措起来。
最终,也是他赔了不是,池芫才饶了他。
“行了。我就是无聊来看看,我给你的东西你有没有送别人。”
池芫说着,摸了摸手臂,端起茶杯,“这么冷,你都不烧炭的?”
她似乎是真冷,沈昭慕看她一直打着颤,不由得有些懊恼,他身为男子尚觉得冷,她想必更怕冷些。
想着,他便歉意地说道,“太贵重了,不是在下这般寒门子弟可以承受得起的,都放在厨房了。是在下思虑不周,姑娘畏寒,在下这就去搬火盆烧炭。”
池芫重新坐下,将茶杯放下,把玩着新扇子,挑眉笑,“好啊,你去吧——对了,这扇子,是我的了,我是不会还给你的。”
她说着还很恶劣地将扇子在手中转了一圈,一副占为己有的霸道模样。
沈昭慕心想,本就是送她的,怎么到她这,倒像是抢过去的一样了。
他无奈摇头,“你高兴就好。”
池芫一下气乐了,“快去烧炭,我冷。”
她一点女儿家的娇矜都无,说话也都是霸道的口吻,要么便是得理不饶人,不得理也不饶人的刻薄之语。
沈昭慕实在是没办法,也怕冻着她,乖乖去厨房烧炭了。
可等他提着炭盆进门时,屋里却没了池芫的身影,“吱呀”的声响响起,他一回头看向大门的方向。
池芫已经打开门,裹着斗篷,妃紫色的裙子拖地,飘渺窈窕得像是仕女图上高贵的千金小姐。
“书呆子,我先回去了,你好好读书,扇子,我很喜欢!”
说完,她笑容魅人地扭过头,便朝外快步走去。
只留沈昭慕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又戏弄了他?
还是……
他低头看着炭盆,再看里头还剩下大半壶的热茶,不禁迷茫。
隐约猜到了她的用意,可是,他不敢往下想,怕承受不起。
也怕,自作多情后,弥足深陷。
将炭盆放置床边和桌子中间,沈昭慕就坐在桌前,开始温书。
而池芫上了马车后,却不是直接回含香院,而是让大力将马车驶向街上卖棉絮被子的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