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嘈杂之声伴随着东方谷槐的一句大喊立马停了下来。
刚才还面色平静的中年人,脸色顿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那愤怒的脸庞好像是在警告众人,谁要是再说话他就会杀了谁。
坐在椅子上的东方谭逸一脸难过,“你为何要这样做,咱们兄弟之间有什么恩怨不能坐下来好好说?是因为之前我去药谷和你大吵了一架,让你怀恨在心?还是说刚才我没让你做家主,你有意见?”
东方谷槐再也不用伪装,冷笑道:“事到如今,你还在演戏?你多年的计划终于达成了,东方谭逸,为了做这个家主,你真是不择手段!”
所有人面面相觑,听不懂中年人的话语。
花温香则不怎理睬刚才这一番话,而是把注意力都转移在了东方谭逸的(shēn)上,后者刚才明明挨了一刀,可现在却已不再流血,普通人的体魄不可能这么好的。
东方谭逸皱眉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东方谷槐嗤笑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这是家父的遗嘱,我之前之所以对外公布老爷子没写遗嘱,就是在等待今(ri),然后让东方谭逸露出狐狸尾巴。”
东方谭逸与东方岳两父子皆是面色难看。
一位旁系老人说道:“你随口一说,我们就能信?”
东方谷槐笑道:“在场肯定有人认识我爹的亲笔信吧,大可以站出来确认一下这封书信的真假。”
一位中年人站了出来,“我小时候跟着云柏老叔做过几年生意,认识他的字,让我来确认一下。”
他走上前,接过东方谷槐手中的信,然后细细打量起来。
除去这位中年人外,又有一名中年人和一位老人也来确认遗嘱的字迹。
待看完书信后,三人皆表示此遗嘱是真。
而且三人在读完书信后,皆是面色难看,一脸的不敢置信。
东方谭逸大骂道:“谷槐,愧得你我还是兄弟,而你却这里妖言惑众陷害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不就是家主一位吗,你拿去当就好了,今(ri)这一刀我也不与你计较,从今以后,你我兄弟再我瓜葛。”
东方谷槐摇了摇头,“你为什么还能演下去?”
他再次拿过书信,当着众人的面读了起来。
“此封书信由东方云柏亲自写就,算是遗嘱,东方家能有如今这般成就离不开每一个族人,其实嫡系也好旁系也罢,这都有什么关系,大家姓氏都一样,骨子里的血都一样,所以没有什么你高我一等,我低你一等的说法,既然是一家人,我希望我死后,大家不要因为家主一事而过分争吵。咱们东方家也算家大业大了,每一户人家的条件也都算不错,我觉得人活这一生呐,能吃饱穿暖就很幸福了,你们仔细想想,世上有多少人经常连口饭都吃不上?很多很多,所以大家真没要争个什么。”
“有一件事(qing)我真的想不明白,那就是谭逸你为何要陷害我,其实在你往我饭里下毒不久后,我就已经察觉到了,后来我每天喝药,你仍派人往我的药里下毒,对此我之所以不说,是因为我清楚自己的(shēn)体,这毒很不一般,我体内的血魂气每天都会被这毒消释着,你既然已对我起了杀心,那我便也无力抵抗,你从小就聪明,只要想做的事(qing)都会完成,而且为父也不愿最后破坏咱父子之间的感(qing),就一直将此事藏在心底。如果为父猜不错的话,你是一位修士,只是一直在隐藏(shēn)份,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只可惜没机会了。”
“岳儿是个好孩子,你这样做只会误了他呐。我自认为从小对你们三兄弟没有偏袒,你这样害我,实在寒了我的心,我不会让你如愿做这个家主位置的,我死后,由东方谷槐暂且担任下任家主,十年后东方谷槐退位家主,由东方西北担任下一任家主。”
东方谷槐将书信念完,看向面色难看的东方谭逸。
东方谭逸冷哼一声,“满纸荒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