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诗浅无论多煎熬,晚上是不敢不睡觉的,一晚上时梦时醒,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不敢穿得太华丽引起陈嘉树的怀疑,小心机地搭配了清新的一身,生怕陈嘉树忘了带上她,赶在陈嘉树起床前就过去了。

    陈嘉树有很严重的起床气,瞥见清丽的像朵水莲花的岑诗浅意外的没说什么。

    不过岑诗浅坐上车时,陈嘉树忽然道:“我那朋友喜静,你到他家少说话。”

    岑诗浅一愣,笑道:“我就去给你做个证。”

    陈嘉树未置可否,法拉利轰的一声直线飙到250迈。

    岑诗浅一路紧抓着包的呕吐感在进入东湖公馆后得到补偿,宁静湖光山水和外面的世界恍若隔世,这里每一处都似乎闪烁着金钱的光芒,江城的核心区域,毗邻东湖景区,三万平米,这是什么概念?

    从她火开始算,连续工作到退休都不一定能买得起这房子,而且要付出人老珠黄的代价。

    岑诗浅走路都是飘的。

    “别多话。”

    陈嘉树手插在兜里,进门前再一次提醒岑诗浅。

    岑诗浅连忙点头,半响发现陈嘉树看着她,低头才看见陈嘉树伸着手。

    “包。”

    岑诗浅赶紧把包拿出来。

    陈嘉树眼皮一垂,什么也没说,转身拍门。

    周棠雨注重隐私,家里的佣人不会做主直接开门,把人带到门口就算完了。

    门上有铃,不过陈嘉树向来喜欢这么干,也是个信号,说明他来了。

    岑诗浅站在陈嘉树后面紧张地盯着门。

    两旁都是落地窗,隐约看到一道人影过来。

    “来了。”周棠雨打开门,发现陈嘉树还带了个人。

    “就她,以为我送她的,这不怕宝宝以为我跟你串通?”陈嘉树不屑道,进去自己找拖鞋,找到踢给岑诗浅一双拖鞋,“换上。”

    岑诗浅尴尬,局促中身材高大的男人已经转身进去,在充满现代感的纯黑色桌子旁边停下,按铃。

    越往里走,岑诗浅越感觉这房子的装饰奇怪,从墙面、地板、家具能看出原本的色调是冷硬的黑白灰,却偏挂了鹅黄色窗帘,沙发罩着玫红色灯芯绒布罩,旁边还有一双兔子头粉红拖鞋,靠窗堆着一堆五颜六色的包装盒……

    岑诗浅突然站住,一双泛着蓝光的冰寒眼珠子,就在窗帘旁边。那窗帘里头掺的有银线,光线太亮,以至于走到跟前了岑诗浅才看见那可怕的生物。

    “周嘤嘤!”

    陈嘉树底气也不是很足,周嘤嘤的父亲据说是狼王,这家伙除了周棠雨和连宝谁都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