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昭一听,不屑的说道“不过是一个节度使手下小卒,让他候着!”
一听到他这样说,他旁边的师爷连忙跑到他身边对都头说道“且慢!”然后再对陈文昭说道“相公,那郓州节度使可不是他人,而是原来梁山的寨主,手下数万强兵,朝廷都拿他没办法,而且郓州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受过梁山恩惠,不知道有多少官吏和梁山有往来,相公如果恶了他们,恐怕日后就难以在此处立足了。”
陈文昭也是从小读书,科举为官的,对招安的山贼自然是看不上眼的,在他眼中,这些就是祸害,既然被招安,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做事,如果不老实,就该除掉。
他哼道“这些梁山之人要是老实也罢,如果不老实,本官就上书太师、官家,非要发了大军,扫了这些贼人不可!”
师爷急忙捂住陈文昭的嘴巴,然后瞪了周围人一圈,周围的衙役、都头都低着头,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陈文昭扯开师爷的手道“这是做什么?难道我堂堂知府还说不得他们了?”
师爷叹了口气道“我的大老爷,您想想,朝廷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梁山招安了,而且还是太师和姜卫郎一起用的力才促成此事,想来梁山之人也是记得太师的好的,如果老爷您和梁山交恶,到时候梁山再反,太师该多被动啊。”
这话倒是有理,陈文昭眼珠转了转,点点头道“罢了,让他进来吧。”
师爷还不放心,带着刚刚的都头出去,带着一个穿着军士衣服的人进来,那军士对着陈文昭拜了拜,递上一封书信说道“梁山石秀见过陈大人,这是我们寨主的书信,请知府大人一阅。”
陈文昭心中有些不喜,但还是让师爷把信递上来,他看了看,一脸奇怪的看向武松,再看向石秀问道“武都头的事情,们梁山也知晓了?”
武松一愣,怎么?这梁山之人是为了自己来的,可自己和梁山也没什么关系啊,难道是柴大官人请来的?
石秀呵呵的说道“我们梁山最爱豪杰之士,武都头景阳冈打虎,为兄报仇,吾等都已知晓,我家寨主说了,武都头乃豪杰,做的也是豪杰事,那潘金莲和西门庆先害的武大郎,武都头为兄报仇,情有可原,当然了,这毕竟是两条人命,但希望知府大人看在事出有因和我家寨主面上,饶了他的死罪,我家寨主必有重谢!”
陈文昭一想,自己本来就没想杀了武松,既然这梁山寨主求情,何不做个顺水人情?便道“武松杀人一案,本官早已知晓原委,武松虽系报兄之仇,斗杀西门庆奸夫人命,亦则自首,难以释免。脊杖四十,刺配梁山。”
石秀再拜道“大人,这武松身体孱弱,恐怕打不得,这脊杖就请省了吧。”
陈文昭瞪了石秀一眼,还孱弱?这可是打虎英雄!他要是孱弱,那老爷我还不得是个瘫痪了。
但一只羊也赶,两只羊也是放,陈文昭挥挥手道“既然如此,就打十杖吧,好了,下去吧!”
石秀也知道这是陈文昭的底线了,不再言语,只是对武松拜了拜,便退了下去,那些衙役都看在眼里,知道这武松是被梁山看重的人,不敢下狠手,十杖下去,衣服倒是破了,但连皮都没红,倒是让石秀和武松都佩服不已,却不知道这几个衙役自己也是一身汗,这力度掌握起来也是个累人的差事啊。
武松被刺了金印,被衙役压往梁山,石秀一直在旁边跟着,武松抽空问道“石秀兄弟,多谢此次相助,只是我和们梁山素无往来,难道是柴大官人托们来的吗?”
石秀扛着长枪,一边走一边说道“说的柴大官人是沧州府的柴进吧,我家寨主和他却没什么往来,此次是我家寨主听闻的名声,觉得是条好汉,特地派我来搭救的。”
武松点点头,便不再说这个,而是和石秀不断谈江湖上的见闻,旁边的衙役也听得有趣,一路走得飞快,没几日便到了梁山。
既然到了梁山,郓州府的衙役便也没有什么理由再待着了,解开武松的枷锁便离去了,石秀带着武松一路上了梁山,武松看着梁山上一片欣欣向荣的气象,也是啧啧称奇,到了聚义厅,石秀找人一问,才知道姜德去了金沙滩,便再带着武松去金沙滩寻姜德。
金沙滩外,数十只大船正在装运货物,姜德、晁盖等人正聚在一起,看着水面一处说着话。
“这张顺兄弟也太厉害了吧,这都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居然还没起来?”牛皋也觉得这些年走南闯北,算是见多识广了,但也没见过这样会憋气的。
他看向公孙胜问道“道长,这张顺兄弟是不是也会们的道术啊,要不然怎么这样厉害?”
站在姜德旁边一女子对姜德说道“寨主,这张顺兄弟据说能在水里七天七夜,游的了四五十里,原来在江州揭阳一带做鱼牙生意,我带人招聘水手的时候被他带人阻拦,我家数个护院都战他不过,还说要招人可以,但只能上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