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士谦将白姝带回孙府的时候,林氏正在陪着婆母余氏用早膳;
两人俱是惊了一瞬,余氏反应更大,连碗都给摔了;
不等妻子林氏和母亲说话,孙士谦直接禀明来意:“母亲,妙珠,我要纳白姝为妾!”语气坚定,拉着白姝的手旁若无人的紧紧牵着,就怕有人伤害白姝,这么护犊子的态度让林氏和余氏两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
林氏沉默着,余氏激动开口:“你休想!你、你、你、、”手指着孙士谦失望至极,眼看就要被气的晕厥了,被身旁的妈妈和林氏扶住了,林氏拍着余氏的背给她顺着气,理所当然的开口:“老爷,何苦惹得母亲如此生气,母亲身子健康最为重要,老爷,你说是嘛?”见孙士谦难得出现愧疚神色,又连忙提出:“这样,老爷,先让这位白姑娘住在府上,等母亲过段时间松口了我再做主让白姑娘进门,如何?”
白姝见老虔婆这样,心下也知道今天怕是不能如愿了,心念一转,拉住孙士谦的手晃了晃,孙士谦转头望向白姝,白姝体贴的开口:“谦哥,我不碍的,就如太太说的吧,老夫人的身体要紧。”一副受了委屈但是不要紧的样子;
林氏看在眼里恶心在心里,心里升起了危机感,面上还带着微笑包容的看着;
孙士谦感动白姝的忍让,点点头哽咽开口:“委屈你了,姝儿!”
“没事的,谦哥”白姝摇摇头,和孙士谦两人含情脉脉;
旁观的林氏绞紧了手里的手帕,余氏也怒火渐起,不客气的开口:“好了,做这副模样给谁看,既然没事了,就下去吧,没得碍眼。”
孙士谦想要顶撞自己母亲,被白姝拉住了:“是,老夫人,姝儿就先告退了。”然后拉着孙士谦走了;
余氏此时才大口喘息:“呼~呼~”缓了会开始抱怨:“我这造的什么孽啊?这个狐狸精又回来了”眼看就要失态,被妈妈提醒:“老夫人,太太还在这呢!”
余氏连忙噤声,又看了眼林妙珠难看的脸像是找到了战友一样,拉住林妙珠的手:“媳妇啊,我知道你是个好媳妇啊,所以一定不能让那个狐狸精进门,要不然,要不然。。”未说的言语勾起了林妙珠的好奇心:“母亲,要不然什么?您是不是知道那位白姑娘?”
余氏思考了两秒,眼珠子转了转,又看了看妈妈,最终开口了:“那位白姑娘,和谦儿以前有过一段,但那个白狐狸精可不是善茬,一边勾着我们谦儿,一边又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真的,现在看我们谦儿做官了,又上赶着做妾,以前可是跟我说打死也不会做妾的。这个女人,她真不是个好货!”
林氏其实有些猜到了,毕竟老爷其实不重色,即使纳妾了,也没有宠妾灭妻,相反还是十分尊重自己,这个白姑娘是个威胁;
心思随着婆母的话不断流转:“那母亲,您希望媳妇怎么做?”既然母亲不喜欢就顺着母亲的意思做,老爷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于我;
余氏以为自己将媳妇说通了,开心的拍着林妙珠的手,低声说:“还是你孝顺,你附耳过来。”
林妙珠顺从的将耳朵伸过去,一番低语只有婆母与她自己知道;
婆母又吩咐了几句,捂住胸口然后进屋休息了。
不过难得的挑起了林妙珠的一丝兴趣,说实话在老爷纳妾的那一刻,其实她就意识到天下男人都一样,更何况纳妾本就合乎本朝法律,连皇后都得和嫔妃们共享皇上,更何况是她,所以她如今也不多难过,一个妾和三个妾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区别。但如果威胁到她的地位,那、就不好说了;
端着茶盏的手不自觉的摩挲着,一番算计都在茶里了。
自白姝住在府里也住了有半月了,果然不出余氏所料,老爷的眼里现在除了白姝就是白姝,老爷待林妙珠还是尊重的,但此时尊重不代表一世尊重;
孙府的动向像是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罕见的,先动起来的竟然是王氏;
王氏开始时不时去给书房办公的老爷送汤水,有时借着汤水还能和老爷说上两句,因王氏自古读过几本书,所以和老爷的话题也变多了起来;
借着字画的由头,王氏将自己画好的一副画拿到了老爷面前;
“老爷,你看我这幅画如何,妾瞧着总是看不到自己的缺点,想要画的更好的话,还得老爷指点指点妾。”王氏生的其实不丑,乍一看可能没有那么惊艳,但属于越看越好看的那一挂,孙士谦的感受尤为深,如今有时看着越觉得王氏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