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双臂侧躺在沙发上,突然觉得冷,屈腿把头埋进腿窝里。依赖似的用力蹭了蹭胳膊。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醒来时无比恍惚——这会母亲还没回来吗?
突然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
叹了口气。
看了手机,23:04。
把外套拎起来,随手套在身上,踢了双拖鞋,关了门准备出去逛逛。
马路旁有一家罗森。马路那边有家烧烤摊开的正旺,男人女人们三三两两的坐着,开着几瓶啤酒,红光满面的说着什么开心话。
严妗插着兜,左手好像摸到什么。
是下午捡到的玉。
忘记还了。
严妗沉默。甚至是石化。
根本不知道那个女生是谁。而且严妗有一个大毛病,就是记不住人脸,见过三四次也记不住。
怎么还?
烦躁的又重新揣回兜里。
进了罗森买了一个照烧鸡肉饭团。
23:18。
欧阳三骑着小三轮好不悠哉,一边晃晃悠悠的蹬着,一边还和后面坐着的张明礼搭话。
“欸你下午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认识严妗呢?”
张明礼坐在特地摆在小三轮上的塑料卡通小板凳上,托着下巴吹着晚风。
“新同桌。”张明礼声音懒懒的,感觉马上要睡着。
“欸?那可奇怪了。她怎么会突然转学到这儿呢”腾出只手挠了挠头,“作为严悠独女应该也算是京晟半个太子了,怎么会来跨了半个华夏的东城呢。”欧阳三回头看了眼张明礼,“大哥别在这睡啊!上次摔破头记不记得!”
“那是你,不是我。”张明礼啧了一声,“三爷不是神通广大吗,问问不就行了。”说着,又闭了眼。
“……嘿你小子,”欧阳三挠了挠头,“难得从你嘴里听到一句人话哈。”
严妗,严家。
在京城的时候自己从不结交朋友,也不知道什么严家,更别说严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