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林润谦的身体情况在许铎海的意料之中,但不知道为何,一日没见到林润谦,他就有些不安。
为了探听虚实,许铎海准备亲自走一趟。
至于姜永安则被他派遣去处理先帝下葬一事了。
本这是林润谦负责,可林润谦却来了这么一遭,就不得不让姜永安去处理。
王管家知晓来人是许铎海后,按照林润谦的吩咐,将人带到了他的院子。
远远的看,许铎海就瞧见本就身材消瘦的林润谦,愈发的瘦弱了。
尤其是近乎于白雪似的脸,让人一见了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看来倒是他多想了。
念及此,他从容的抬手示意王管家离去。
王管家并未听从的意思,下意识侧目看向林润谦那边,见林润谦点头,他这才离去。
他一走,许铎海便没了隐瞒,冷哼了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到现在你还不知错。”
林润谦怒了,许是牵动了身体,不受控制的轻咳了几声。一瞬间,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愈发的白,仿若下一秒整个人都要没了一般,但说出的话却无比的硬气,“我何错之有?”
许铎海不爽的甩了甩衣袖,多了几分傲然,“愚不可及。”
侧身背手而立,“你是个聪明人,早该明白老夫既能让你走上如今之位,也能让你一无所有。”
“哈哈……”林润谦的脸上尽是嘲讽,摊开了手,“可貌似老丞相对现今的局面有些不满意呢!不过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毕竟这才是开始。”
见许铎海微愣,又补充道:“老丞相的消息竟这般滞后了,天宏可留下了一个惊喜在芜州呢。”
芜州是大胤的官盐之州,可以说大胤三分之二的盐皆都出自芜州。
而朝廷国库的收入,也有三分一是来自于官盐。
剩下的三分二主要来自于税收。
而税收又分为两种,一是商户缴纳的税,二则是粮食赋税。
其中的商户收税因为前面的举动,已损失了几十万两银子,加上即将要举动的下葬仪式,国库已处于亏空状态。
本他们的打算是,等两个月芜州的银子一收回来,就能度过这个危机。
可若是这时候芜州出现问题的话,那……
但许铎海是谁?纵使心有疑虑,却也未表露出来,看向林润谦的双眸也愈发的不善,“老夫知道你的选择了,希望下次老夫再来时,你还能有机会坐在这儿。”
“会的。”林润谦回答得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