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孩子命硬,一出生便克死了她的亲娘。
詹氏很是惋惜,所以看舒吭的目光也充满了怜悯。
陪着舒吭到了院子,詹氏殷殷嘱咐道:“到了这里就当自己家一样,缺什么少什么需要什么都跟舅母说,你就拿舅母当做你的亲生母亲呗。”
话说的不知道有几分真诚,却是十分的圆满动听。
舒吭向詹氏行礼致谢,一面让焦生素雪的人将行李安放到院子里,自己则请怀化郎将带她去见过外祖父平老太爷。
见了平老太爷先是磕头行了大礼,既然膝行到了床前。
见到了阔别十四年的外甥女儿,想起自己那青春早夭的女儿,平老太爷也再也受不住,哭得老泪纵横。
他躺在卧榻之上一边拉着舒吭的手,一边呜呜咽咽地叫着:“我的儿啊,我的儿啊,敏敏儿啊……”
敏敏乃是平氏的乳名。
平老太爷哭得凄凉,舒吭不由想起自己的骨肉至亲,也是天人永隔,再不得相见,不由也眼泪哗哗啦啦,如泉如雨。
祖孙二人哭得肝肠寸断,怀化郎将忙叫人将二人拉开了,劝道:“父亲与莺莺儿团圆是喜事,应当高兴才是。”
一面又安抚舒吭道:“老爷子年事已高,加上身体抱恙,长期卧床,莺莺儿应当克制些莫再让他触景伤情了。”
舒吭拭了泪起身,在怀化郎将手上写道:“此行的目的原就为了外祖父的病情而来,事不宜迟,请舅父去准备准备吧。”
怀化郎将有些懵,旅途劳顿不稍作休整而要马上投入看诊么?
舒吭通过观色号脉为平老太爷制定了一套看诊方案出来。
待开好药方时天色已晚。
今夜好好休整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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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舒吭就把靳石丹叫到了跟前,靳石丹惊呼出声:“什么?娘子你要见我家公子?”
靳石丹说完又觉不妥,想起周梓卿那句“你家公子已经不是你家公子”。
他抓着脑袋道:“娘子是说你要见楚公子?”
舒吭安静点了点头。
素雪一旁道:“师父,你还要问娘子几遍哪?娘子要见楚公子,所以请你安排呢。”
“那娘子是要去见公子,还是请公子到怀化郎将府上来?”靳石丹问道。
“随意。”舒吭在靳石丹手上写了简单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