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天、天啊!”
“快叫医生!叫医生!”
“恩、恩利阁下……?”
“医生呢?医生呢?!”
……
此时的议事厅,变得像嘈杂的市场一般。
众人的神色各异,表现各异。
有的面露惊骇,大声地尖叫着。
有的面露恐惧,大声质问着“医生在哪”、“去叫医生”。
有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他们的眼中还是浮现出复杂的神色,久久说不出话来。
大家其实都知道——恩利已经不可能救活了。
胸膛被直接割开这么大一条口子,从恩利刺入的深度来看,那柄短剑说不定也已经弄伤了他的心脏。
这样的伤势,不论是医术何等高明的医生过来,都不可能将其救活了。
像苏诚、伊塞尔这样的和恩利相熟的人,望着身体已经前倾、脑袋抵到地面、已毫无声息的恩利,嘴唇颤抖着,想说些什么、喊些什么,结果到头来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同样嘴唇颤抖着、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的人,还有伊尔莎。
“恩利……?”
伊尔莎缓缓从皇座上站起,轻声呼唤着恩利的名字。
好看的美目瞪得浑圆,用复杂的目光直勾勾地望着恩利。
伊尔莎的目光中,有不解、有震惊、有伤感……
在她面前使用这种古老至极的自杀方式对她使用死谏的人,曾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
也曾是舍命救过她的人。
在数年前的“卫国大战”,是恩利单枪匹马把她从叶尼河畔救出,并把她送回到潘德拉贡。
若是没有了他,伊尔莎之后的命运将会是如何,她自个都不敢想象。
不知为何,数年前恩利舍命救她的一幕幕,在她的眼前不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