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严原本气是气,倒也没想着罚得太重,毕竟他那儿子也死了,但是被叶凉臣说到点子上了,他是不久前下令整改吏治,打算在自己还有些力气的时候,帮太子肃清一些朝堂蠹虫。

    那不如正好就从黄忠仁开始,来个杀鸡儆猴吧!这些人作威作福久了,也该吃些苦头了。”

    “子不教,父之过,更勿说你明知故犯,来人,将康元伯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罚俸一年。”

    此时。

    “皇上,舒贵妃求见?”

    风严皱着眉头,“不见!”

    “皇上,臣妾父亲他年事已高,五十大板会受不住的,更何况我弟弟已经伏法了,求皇上饶了康元伯吧!”

    舒贵妃虽说得宠,但今日竟然敢擅闯御书房。

    叶凉臣和张衍二人冷漠的站在一旁,看皇帝如何处理这桩事。

    “舒贵妃,谁让你进来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风严厉声道。

    “皇上,恕臣妾斗胆,臣妾的弟弟再不中用也已经不在了,不说可怜我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母亲已经悲痛了许久,倘若父亲再有个三长两短,叫她怎么办啊?”

    “贵妃既知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想过崎山县数十口人家中也有妻儿老小,去年因他丧命的女子,家中父母可会悲痛,欺辱良家女子,更甚杀人满门,设身处地,贵妃可会同情始作俑者?”

    黄静舒抬头看了旁边那人一眼,怒视着他,便是此人将她弟弟斩首示众。

    可是被他一番话问下来,自己竟然难以回答,那等贱民哪里可以与她们相提并论?不过这些自然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说。

    “好了,既是贵妃一番孝心,康元伯爱子心切,板子可免,改为贵妃自降品阶吧,另各自禁足一个月,好让你们尽一尽心中的哀思。”

    风严皱着眉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黄静舒还没从被贬了位份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多少年才爬上贵妃的位子,皇上怎么可以如此待她?

    “舒妃娘娘,请吧!”李总管淡淡说道。

    她恼怒的看了叶凉臣一眼,这个仇她是记下了。

    两人走后,张衍看着皇帝似乎有些不舒服,便留下替他诊脉。

    之‌后。

    “叶爱卿,你过来!”风严朝他招了招手。

    “皇上?”他靠近了些。

    “朕听说你今日入宫还是国师带着你来的,这枚金令拿着,日后有什‌么事要启奏,只管来找朕即可,随时都能入宫。”

    叶凉臣一惊,随时皆可入宫?这待遇怕是有些皇子和大臣都比不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