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手越收越近,怀娆几欲不能呼吸,她下意识扬手想要扯开脖子上的禁锢。
没想到的是在手触到男人手背的时候,身后的人意外地自己先松掉了。
柏渊松手,向后再退半步,整个身子贴在身后的墙壁上,上身和身前的怀娆拉开距离。
怀娆皱着眉,右手抬起,轻压在自己刚刚被掐着的脖颈上,压着声音咳了几声。
柏渊再次竖指,只不过这次是压在自己的唇上。
很轻地:“嘘。”
接着再出声的话让怀娆知道了他松手的理由。
他扫了眼她手上的戒指:“你是梵羲的人?”
男人声音好听,声线婉转,清朗而明澈,彬彬有礼的仿佛刚刚耳边的勾人腔调从来没属于过他。
怀娆做着嗓子吞咽的动作,缓解着痛感。
她眉心仍然因为嗓子处的刺痛拧着,半抬了眼睛看向咫尺之间的人。
面前人身上是纯白的衬衣,下身是白搭挑不出毛病黑色的西裤,右手臂挽在小臂处的袖口折得异常工整,一头深褐色的干净利落的短发配一双棕褐色的琥珀瞳仁,看人的目光温和有礼。
任谁都无法将他和刚刚那个无论动作还是声音都有着慑人魅意的人联系起来。
怀娆轻甩了下头,险些以为刚刚经历的是自己的幻觉。
柏渊也不急,他低头看了眼时间,离托瑞朵的人在这里出现还有十分钟。
来得及。
他抱了臂,垂首轻笑,看着怀娆的眼睛认真却不逼迫。
“你是梵羲的人?”他又问了一遍。
怀娆右脚向后,撞在身后同样坚实的大理石上。
大理石坚硬,穿着绑带凉鞋的脚跟撞在上面有些痛。
她没答话,只是很谨慎地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眼睛不动声色地斜扫,计算着此时如果按着原路以她高中跑800的速度冲刺有没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柏渊察觉到她的视线,更加地放缓了神色,嘴角笑得弧度甚至能撑得起“和蔼可亲”(?)四个字。
“我叫柏渊,是西域大陆人族的行政执行官。”他自报家门,“和梵羲是朋友。”
柏渊最后三个字出口的时候怀娆稍微松了口气,但仍旧没有握上他伸过来的手。
男人像是对她的疑虑有所了解,再次笑着解释:“我不会伤害你,况且我现在能在这儿,和梵羲的目标一样,想做的事情......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