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消毒水味,让林秋厌恶的拧紧了眉,他晃了晃头,缓缓睁开了双眼。
林秋看着周围白茫茫的一切,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棉被,还有自己身上蓝白条纹的病号服。
他在医院。
意识到这个事实,他双手撑着病床想要起身,一动才发现自己正打着点滴,此时滴管正因为他的动作有些回血,他又无力的躺了回去,双眼透着茫然。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哦,好像是他梦见了那个女人,差点做下了错事。
窗外明媚的阳光顺着窗户缝爬了进来,他偏头看过去,过于耀眼的阳光让他有些不适的眯起了眼。
窗台上有一个巴掌大小的花盆,上面正种着一根狗尾巴草。
那是他的植物,显然这病房内的氛围太容易让人颓靡不振,连那根狗尾巴草也看着枯萎不少。
他呆呆的看着,微眯的双眼并没有在适应中变得习惯,反而觉得阳光越来越刺眼,让他被迫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那么,在那个古堡中发生的一切也是假的吗。
他的身体干净又完整,并没有黏腻的鲜血和刺痛的伤口,这让他一时有些恍惚,分不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四号床的病人醒了。”
外面传来了护士的声音,井然有序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他轻轻眨了眨眼,看见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越过他的病床给狗尾巴草浇了水。
“喂……”
话还没说出口,喉咙的艰涩感就让他失了声。
眯成缝的眼睛终于疲惫的合上,意识也在浮浮沉沉中变得朦胧不清。
他想告诉那个男人,他的狗尾巴草和别的草不一样,可娇贵了,浇多了水会生病的。
思绪在最后一刻飘散,他沉入了熟悉的黑暗。
“叮咚!欢迎开启新的游戏。”
在一阵眩晕中,林秋失去了身体的掌控力,睁开眼一看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宽阔的平地上。
他缓了缓凝神坐了起来。
昏暗的光线是普通的夜色,带着朦胧的诗意和美感。
头顶一轮过于圆润的月亮高高悬挂,像一只眼睛在窥探着渺小的世界。
林秋换了个姿势,双手撑在身后,双腿岔开,微微抬头看着前面一栋普通的建筑,正前方还有个台子,正中央是一根没有国旗的升旗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