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明冷着脸。
卜彷也冷着脸。
但很可惜，脸上毛太多，除非结霜，不然别人也看不出来。
卜彷一想到顾清明要把姬承允弄走，那就相当于把他直播间的流水拿走一样。
那都是他的命啊！
卜彷死死扒住姬承允的衣领不肯松手，爪子不经意地，在姬承允身上划了一道红痕，周围的人想上前帮忙也没办法掰开。
姬承羽捏着他的小肉垫轻声道：“没事，先松一松手。”
卜彷却是没听见，双方僵持不下。
思及无莲长老的教诲，顾清明语气变得没那么强硬，可是说话的时候拉下嘴角：“既然师弟坚持，待我禀明师父，再开这个先例吧。”
卜彷松开爪子转身翻出肚皮，却不小心碰疼伤口，尖尖地叫了一声。
姬承允连忙低头哄着：“我这里的药也不太好，没办法，只能忍一忍。”
身边的人捂着小心脏，连忙把自己房里的伤药拿出来，也不管对不对症，先拿了再说。
顾清明也不妨多让，拿出自己一早准备好的药塞到姬承允手里。
在过手的瞬间，他捏了下姬承允的手，摸到了一手老茧。
顾清明心中有了盘算，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继续处理林七七的事情。
其实作为顾清明的地位来说，这件事情他不应该出面，而是交给负责惩戒的师弟，可是不知道哪个口快的告诉了无莲尊长，还差点把那位给闹出来。
闹到这么大，顾清明昨晚被训斥了一顿，只好天没亮就扭着林七七过来。
林七七低着头，眼角还带着泪痕，顾清明推了他一把：“你自己说说。”
林七七上前两步，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卜彷没听见。
顾清明清了下嗓子：“大声一点。”
林七七抬起头，眼眶红得快要滴出血，他狠狠擦了一把眼睛：“小师弟对不起，我昨天不是故意的！”
顾清明轻叹：“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一点。”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林七七求饶的眼神看向顾清明，但是后者摇了摇头，他只好哽咽着原本的事情说出来。
其实他一开始只是想看卜彷身上有没有莲花印记，可是他在伙房外面等了许久都没有机会，就寻思着找个角落把它毛给点了，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看得一清二楚。
顺便还可以试一下，卜彷对他们无华山的师兄弟是不是真情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