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顾捂着左臂,他的手臂已被西川一道的沥血刀创伤,鲜血蔓延,好似在他白衣上开出火红花朵。
西川一道只道:“展君,你的内功只到如此,就已轻易耗尽。”
展顾慢慢松开右手,他现在手上已无剑,他的内功亦不能支撑,只慢慢站起身来,正凝视着西川一道。
他自给予展朔十年内功,现已突破他的武功上限,本不应长用以气化剑这样的功夫,这样的功夫虽果敢勇厉,可惜损耗太快,他功力虽到,但久撑不持,故而和西川一道缠斗越久,对他反而越不利。
西川一道说道:“都知道沥血刀伤人,却不知道,倘若人未死在沥血刀刀下,也会吸骨敲髓,寒毒入体,不出半个时辰,你就毫无力气,连手臂都抬不动。”
他走向展顾,他这时候并未发动他的流水刀法,只是慢慢走向展顾。展顾还未止血,只是站稳,正一双眼落在他身上。
他靠近展顾,凝视着他,他忽然笑道:“美人染血,怕天下人都为之心恸。”
展顾只是笑了,他手中无剑,正对着西川一道,说道:“是你嗜血,而非懂得欣赏武学。”
西川一道说道:“我只要一刀,就能要你的命。不过,倘若展君告知我一件事,或许,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他笑道:“若是龙池山庄的飞封真气已能到以气化剑的武学造诣,恐怕传言中太古鼎中的化元真气,必有其高妙。据说,已到以气化真剑的功力。只要展君告知太古鼎化元真气所在,我必将展君平平安安、安安稳稳,送归龙池山庄。”
展顾听罢,终于明白青木堂所求,却笑道:“原来如此,你们想要的,是太古鼎中的武学秘籍。可惜,即便你们有此野心,却早已来迟太久,太古鼎早在二十年前,已化为碎片,更被中原武林英雄沉入长江底,绝不再有!”
西川一道摇摇头,只说道:“展君,这不过是中原武林用来掩人耳目罢了,当年若不是太华门与龙池山庄争夺太过激烈残忍,损失惨重,早已被人暗暗寻了修习,绝不会做出毁鼎灭功之举。”
他说道:“可即使如此,我不信太华与龙池山庄付出这样代价,却甘愿任凭武林中人将此鼎沉入长江底,断然有其隐藏所在。”
展顾说道:“若你这样讲,不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你同我要,我自然没有。”
更无话可说。”
西川一道笑道:“是吗,既然展君不肯说,就让我慢慢的和展君聊一聊……”
他说完,忽然挥动手上沥血刀,那刀影一闪,直击向展顾的右臂,那刀光之快,纵使武功高手也很难顷刻避开,况且展顾左臂受伤,这时候连剑都已寸寸碎断。
却是在顷刻间,却见展顾腾身而起,正是轻功运在脚腕,手指点在身边石壁上,借力而发,顿时内气运到,气剑并至,击破西川一道的刀光。
正是此刻西川一道的流水刀法接上,这时候刀刀光影对上石壁,直击出寸寸火花,刀光所到之处,都是霹雳脆响,展顾被刀光所迫,运轻功躲避,却见西川一道十招之后,手里立接一招劈山流,正打向展顾右臂,展顾用力击发,正是气化虚,虚为剑,正一阵火光对过,击散刀影!
如此三十招,西川一道又一击,正是展顾跃至西川一道身后,却是西川一道侧身反招,正是击打劈山流集中身后十处空门,却正是展顾所站虚位之一,展顾以进为退,被那反招击中右手,顿时鲜血流出,可在这时候,他的气剑亦在西川一道背后发出,西川一道右臂一震,顿时被气剑集中,手臂震动,一串血珠从他握刀的腕上划过,正滚落到他手中的沥血刀上!
展顾右手剧痛,这时候却正侧跪在西川一道身后,他两手都负伤,剑气难以发挥!
西川一道想不到即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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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此,展顾竟然以气剑伤了他,他听着自己血珠滚落,竟然滑落到他的沥血刀上,眼中竟然从刚才的冷酷之中里蔓出一些乖戾,这种神色,登时出现在他的眼神中。
他那眼神中的杀戮已藏不住,他忽然冷笑起来,笑声诡异恐怖,好似咬着猎物骨头的猛兽,在这密室中更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