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澳岛有“潮汕屏障,闽粤咽喉”之称。

    岛是海上凸起的山,汪在大洋中,周围还有数不尽的山一样的海岛,各有姓名和形状,像人生一样,无论你拥有多么特别的环境和天资,绕的不过是这些零零索索。

    极目眺望海天茫茫,云朵绵绵遮住阳光恩惠,但这样的天海上紫外线依旧很强烈。黑人于无形。

    秦苒跨坐上摩托艇,手忸怩搭在膝上,结果油门一轰,惯性使然,人重重摔向温柏义的背部,再反应过来,双手紧紧圈在他的腰侧。当然隔着救生衣,并无实质触感。

    男人心里都住了一个小孩,温柏义迎风驰骋,浪花四溅,射出道屏障,直到腰际不断收紧才意识到秦苒,问了句害怕吗,声音被巨大的风浪吞噬,他扯开嗓门,大声问:“害怕吗?”

    “你故意的!”听着好像生气了。

    是不是太快了?温柏义放慢了速度,心道,幸好戴了手套,不然摩擦力肯定不够。

    那工作人员载着明明,驶近他,提醒他慢一点,翻了很危险的。明明不断尖叫,护目镜上全是水花,不知道他还看得清什么。

    温柏义应好,说自己之前开过,有点数。工作人员勉强松了口气。

    秦苒攥紧温柏义的救生衣,指着前面一片礁石滩头,“开去那里。”一晃一动间,她看见一抹紫色。

    他又问她:“害怕吗?”

    “还好。”

    “刺激吗?”

    她笑,“你觉得呢?”

    “要是可以开快一点应该很刺激。”可惜工作人员看得很紧,而他并不好意思违反。

    听他语气似乎很可惜,秦苒下巴磕在厚厚的救生衣上,靠近他,方便声音传递:“你喜欢刺激吗?”

    “喜……”刚想回答,又咽了回去,模仿她,“你觉得呢?”

    “你现在像个学舌的高中男生。”秦苒笑话他,“还不如明明呢。”酷酷的比傻傻的要招人。

    温柏义偏头过头,似乎说了句什么,秦苒没听见,凑近了些,“什么?”

    但依旧只有嘴巴张/合,声音没有传来。风浪呼卷,钻进衣服刺入每一寸毛孔,秦苒瑟缩着将脸再度贴近,耳朵挨近他的嘴唇,欲要听清楚。

    温柏义的唇刮过耳廓时,她心中隐隐飘过一道念头,莫不是要逗她,直到听清楚他的话,才咬牙切齿地回神羞涩——“这才是高中男生做的事。”

    吹凉的耳朵滚烫起来。

    干涩的嘴唇湿润起来。

    “那你的学舌是什么?”更低阶?

    “是职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