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禹蒙对易恩阳把谢家女官带到中书省的决定非常不满,也非常不理解,要是那女官是个大美人还能解释成美人计,但她又矮又胖,连路边的小乞丐都勾引不到,别说阅美无数的易恩阳。
易恩阳勾唇说:“那谢家小子一直想把她调出你在之处,既然你与他不对付,我不遂他的愿岂不更好?”
“那也不能把她放在我们的心腹之处。”
“你可以理解为把她放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易恩阳不欲纠缠这个话题,随意带过,说起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安排。
罗禹蒙再不乐意只能咽下这口气。
麒灵靠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望着天空云卷云舒。
“太玄幻了。”她喃喃自语,“跟着老虎搬入新虎穴,我难道是储备粮?”想想就不寒而栗。
她不太敢找谢泓抱怨,这事她只算郁闷,谢泓却为此大发雷霆一通,还是她反过来劝他冷静,好歹有救命之恩(大概)在,易恩阳不至于对她使坏(大概),然后赶紧转移话题,恭喜他升任吏部侍郎,青年才俊前途无量,可以考虑婚事了。
换来他一记沉沉的目光。
“你有什么打算?”他问。
“先混着呗,随机应变,船到桥头自然直。”简而言之听天由命。
“我问的不是这个,是你的婚事。”她的话倒提醒了他。
她眨眨眼,不会吧,她只是调侃一下他,他就反过来操心她的婚事,真把自己代入她亲爹角色了?
义正言辞:“我不急,二十岁以后再说吧。”坚持以法定结婚年龄为底线,晚婚晚育,优生优育。
“也好。”他说。
嗯?
作为亲爹不应该教训一下她不合时宜的先进思想吗?
就算女官普遍晚成亲,在这样一个封建社会中依然会遭受旁人异样眼光,而且女官成亲晚多是因为备考时间长,若是早早科举及第是能够按正常姑娘的年纪婚嫁的……
思绪拉回现实,她再次幽幽叹了口气,问一旁的如意:“桂花糕还没好吗?”
“吉祥弄错了火候,要重做一炉。”如意答,“奴婢去拿个苹果给小姐垫垫肚子先?”
摇头。
她其实不饿,就是嘴馋加上心里郁闷,有点暴饮暴食的倾向。
等待的时候,陆重锦火急火燎地冲进来,张口就问:“有钱吗!”
她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