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春申君对信陵君说道:“误会,朕门客多是出自邓陵之墨,他们以墨者自居拔剑无意冒犯公子!”
信陵君又是一怔,不禁问道:“歇兄门客三千人,为何只带邓陵之墨,莫非也是为了抢夺卫君少子而来?”
赵端一愣,不由想到白天公孙子楚在黄泽卫君离宫小洲强掳卫角之事。为何今日墨门三派齐聚繁阳?难道是出自瞎子司马季主的谋划?
适才养父被刺身亡自己悲愤欲绝之中,不过耳中依稀听到徐公和韩非谈论有关天雷之术之事,难道抢夺卫君少子就是为了获取天雷之术?
啥是天雷之术?难道火药引发爆炸就是天命所言的神秘而不可得的天雷之术?
为何墨家三派齐聚繁阳之地,难道只是碰巧,还是瞎子司马季主所谋划大局的一部分?
然而天雷之术一下子点醒了赵端。
既然信陵君和春申君都想求得天雷之术,那么就可以依此挑起信陵君和春申君之间的争斗。
电光石火之间,赵端就有了主意,在朱亥怀中,厉声呵斥欲要顽抗的腹黑:“我是你少主,听我令,放下宝剑,束手就缚,待会自有人救你!”
腹黑虽有点蛮憨,可也不是不怕死,听闻赵端号令,立时扔剑在地,空手待擒。
赵端令声清晰简练,不由引得春申君打量起朱亥怀中的憨傻小童。
“此子是谁?”春申君不由发问。
“一乡野小子……”
信陵君刚一开口,赵端接话答道:“我乃秦国公孙子楚流失乡野的嫡子!”
赵端所言,不仅惊着了春申君,就连周遭的繁阳百姓以及临黄乡的民壮都瞪大了眼珠子。
“他是秦国公孙之子?怎么可能!他不就是骟夫吕家子吗?”人群中交头接耳顿时喧哗了起来。
“瞎说!”信陵君眉间升腾起一股杀气,隐忍着一字一句说道:“歇兄,稍安勿躁,听听周遭乡民如何说,一介憨傻小童,言语不足为信!”
被人捆绑压在地上的腹黑勃然大怒,喊道:“如何是瞎说,此子就是我家主公秦王公孙子楚的亲生子嗣!你们休要伤害我家少主,我家主公就在城外,我的兄弟已经出城报信去了,待会儿就会引来秦国大军搭救我们!”
腹黑此言一出,周遭一片肃杀。
赵端不无显摆的说道:“对,我父就是为劫掳卫君少子卫角逼问天雷之术而来,可是,天雷之术不过如此,端木公也就堆砌了几块石头而后就生出了天雷,那威力真是无穷,一响我就晕了过去!”
“就是适才那声轰雷声?”黄歇眼前一亮止步转身来到朱亥身前,一脸微笑的询问赵端。
赵端瞪着一混一明的两只大眼珠天真无邪的和黄歇交谈道:“你可是楚人?楚人皆爱称我为朕!我父的名字叫子楚,我祖母就是华阳夫人,她的父亲就是楚人!”
对于楚人一口一个朕的自我称呼,赵端很不适应,闭上眼还以为来了个皇帝!没办法秦始皇之前楚人皆以朕自称,楚辞可窥见其源头。
“哦!对!”黄歇深深点点头,意味不明的回看一眼信陵君,而后拧拧赵端的赃物不堪的脸蛋,亲昵说道:“重眸子果如你父,其实咱们是至亲亲戚,你祖母华阳夫人之父乃是朕的族兄,你应称朕一声曾叔公!”
“曾叔公?你真是我的曾叔公?”赵端立时戏精上头,抱住黄歇的脖子就是嚎啕大呼:“他们都说我憨,还要置我于死地,曾叔公,你可要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