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易寒对李木兮态度的转变意味不明,但好似回想起最初见她时的女扮男装,就莫名明白了。对于李木兮大胆的质问,君易寒好半响没作回应,他在想这个女人好像并不简单,并非他想的那么愚蠢,君易寒好像生平首次判不了人心。

    君易寒一时不知说是还是不是,但当他开口时,简直是往李木兮心口上狠狠的划了一刀,“既是如此,明日一早,随我去见一个人,这个人会安排你进宫选妃”

    “你要把我送给皇上?”

    “······”君易寒没有作出回应。

    “所谓的细作就是让我牺牲自己的清白?”李木兮冷笑着扶住就近的桌沿,“那为何上次要从皇上哪儿救我?你就不怕上次抬轿的公公认识我?”

    君易寒知道李木兮在试探,但是他做的决定,没有迂回之地。

    “你难道会觉得那些抬轿的太监和公公只谋面过你一次就能识出你?”

    且不说皇宫水深,更是勾心斗角,李木兮现在可谓是十分的头疼,“那······就算我去了宫里,以我这脑子——恐怕会误了王爷的什么绝密计划。到时候,我命轻贱,对王爷来说不重要,可要是搅黄了王爷的计划,对王爷可就不好了。”

    “这些你大可不必操心!”

    “我——”

    还能说什么?命不由我。

    翌日清晨,李木兮昨晚辗转反侧,彻夜未眠,其实是想睡又不敢睡,怕一合上眼,再一睁眼——天就亮了。就这样疲倦着眼睛翻来覆去睁了一晚上,三更半夜还起了好几次夜,小雀也被李木兮弄得一晚上没怎么睡觉。

    如果知道睡一觉起来,就要面临无法躲过的荆棘,那么谁会毫无焦虑的,美美的睡一觉呢?

    “木兮,你真的会被王爷送往宫里吗?如果真是那样,那岂不是我很难见到你。”

    小雀一边给李木兮梳妆打扮,一边开始无力的悲伤,看着李木兮忧心忡忡,无精打采的样子,不觉有些心疼,但她也不过是个下人,能保自己就已经是上天给她最大的幸运了,也有些责备自己的无能为力。

    李木兮只觉得一身疲惫,一种无力感席卷至全身,就连眨眼都觉得疲惫至极,感觉自己得灵魂已经快要被掏空,只剩下仅有得一点意识,无能为力得被人操控着自己的生活,这一霎那,她仿佛就像个丧尸,游走在悬崖的边缘,无尽的试探崖底的深度。

    只觉得这一切都好似个无法言说得梦,梦醒来,一切都会没事的。

    小雀见李木兮还没有理会自己,木纳的望着镜中的自己,眼睛一眨不眨,“木兮!木兮······”

    “你怎么了?”

    小雀在背后摇了摇李木兮越发瘦弱的肩膀,李木兮这才抬了抬眼皮,恍惚之间眼神聚焦住自己已经被小雀梳妆打扮好的脸。精致的脸庞,并不是华贵的妆容,略显淡雅、素净,大方地体,头发并没有盘起来,而是散落在背部,就随意的在头顶发髻插了几支翡翠金钗,只是眼底的倦意脂粉怎么也遮不住。

    “木兮······”小雀又唤了一声。

    “无事,这一趟进了宫,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出不出得来就看老天爷了,对我来说——进宫就是渡劫!”

    “啊!这么严重吗?我去求求王爷,让你别进宫了。”

    李木兮拉住小雀欲走的手,“你觉得王爷会听你的吗?”

    闻及,小雀低着头,“小雀还没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