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思念张狂无处释放,我究竟该以麽样的姿态来面对这样的自己?
??我伸出手用力扯着自己头发近根部处,这似乎能够稍稍缓解我情绪上的痛苦,又像是放大了情绪DaNYAn的程度。
??苏瀞离开以後,或是说我离开苏瀞以後,剩下等着我的只是无尽头的时光,宣告了未来将有过多的空档,找不到任何事情可以填满。像是待在一个密闭空间一样,随着分分秒秒的呼x1,氧气渐渐流失,思念像是一根胡乱搅弄着空气的棍bAng,敲击的声音在密闭下变得不那麽响亮,却变成了一记又一记闷响敲在心上,越是听见就用感觉遗憾、越听见越感觉窒息,疼痛却无法叫喊,有的时候甚至你都Ga0不清楚这一次疼痛的部分究竟是又触动了哪个地方,失去了保护自己伤口的能力,因为浑身是伤,彷佛找不到任何一处完整的地方。
??生活里随意的一件事情、别人随便的一句话都可以动摇你,引起或大或小,或许只是落石滚动,也可能如同雪崩那般剧烈的反应,甚至卑微的感觉,就算这一次来的地震是雪崩的等级,只要崩坏速度没有快到不够你赶回到家里才被活埋都值得庆幸。
??感觉自己像是纸娃娃一样的脆弱,可能会被如飓风般的思念刮走,也可能不小心被天外飞来有关於她家族公司的任何新闻消息给压垮,甚至有时候只是在路上一名不认识nV子的身上看见了她公司设计的衣服都足够痛苦,路过街上摆置时装的橱窗或一个其实一点都不像但在你眼里谁都是她的身影或侧脸,都让你险些理智崩溃。
??生活里充斥太多与苏瀞相关的记忆,想逃都没有地方逃。别说是快乐,就连平静的感受都成为无法希冀的奢侈品。时不时就会再依些连自己都意外的时候,眼眶有泪。
??所有记忆都这麽让人痛苦。
??发呆的时候,我眼前都能出现苏瀞发呆的侧脸,又忍不住想念、忍不住想知道她此刻身在何处,是否和我一样正在发呆?那时候的我,只需要看着她满足或甚至任何一点表情,都足够我半日感觉宁静安详。
??我曾经以为苏瀞真的是我寻找已久的答案,只是当初的自己误以为并非如此,她就如同她自己认知的一般,只是我人生里的一段cHa曲,所以我们放手成全了彼此更好的未来,可我却感觉到自己失去了站起来的力气,只能如此委顿在地。
??我只能望着那些幸福的人们,内心一次又一次的感觉无力、一次又一次地想起曾经拥有的鲜明美好、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失去的心痛如割,尝试努力麻木自己,但相同的疼痛却总还是在意识不清或者感觉孤独的时刻浮起。
??谁能来告诉我,我究竟该怎麽做才好?
??我木然望着自己摊开的掌心,想起了她。
??那一个我在等的人,她始终不来啊,为什麽不来?我真的没有要怪罪於她的意思,但是却感觉自己真的快不行了,似乎光是撑住活着就显得困难,更别说是寻找她在人海的身影。
?我几乎能听见自己唇角溢出的痛苦SHeNY1N,也几乎看得见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那种感觉就彷佛是溺在深海当中,与世隔绝而水压强大、就连一点点气泡破裂的声音都大得让人心烦意乱,甚至是险些崩溃。忘记如何嘶吼叫喊,用着全副身心的力量抵抗。
??「张凯翔。」
??是一个nV人的声音。
??「张凯翔。」
??不是苏瀞。
??「张凯翔!」
??那nV人叫唤的我的声音越发急促,我却抬不起头。
??「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你现在就给我抬起头来。」当她严厉的语音直灌脑门,我才猛然感觉到熟悉,「张凯翔,我只数到三。」
??是沈薇安吗?
??「三、」
??她不是应该在台北吗?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