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古以来,王朝初定时期总是规矩执行最好的时候。
因为一片白纸,才最好作画。
沈某觉得,是非寨唯一的破局方式,就是当初就该抓住机会,占据齐鲁,分疆裂土。
把那些旧的,碍眼的东西一扫而空!
寨主以齐鲁之地建国,自己做个大皇帝,让二当家,三当家做小皇帝,这是非寨中人人都是开国元勋。
只有扫清了屋子,才好待客啊。”
沈秋看着仇不平的表情,他说:
“我其实大概能理解仇寨主的纠结之处。
匪永远是匪,有些事,官府能做,但匪不能做。如果匪一定要做,那就首先把自己变成官府
这是非寨走到现在这一步,皆是因仇寨主不敢再向前一步。
不敢跨越那君臣之分,不敢坐在那个位置上,结果才断了是非寨唯一的希望。”
说到这里,沈秋耸了耸肩,他总结到:
“仇寨主是不愿为也好,是怕担责任也好,是对那位置不屑一顾也好,总之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沈某说的再好,也不过是事后诸葛罢了。”
在沈秋身边的小铁有些害怕,他以为自己父亲听到沈秋大哥这番大逆不道的话,会很生气。
毕竟父亲前半生也是学圣人之学的,所谓天地君亲师,那可不是一句戏言。
但没有。
仇不平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拍着胸口,发出一阵爽朗笑声。
“哈哈哈哈”
他在夜中畅快大笑,就好像是内心所有忧虑,都在这一刻尽数散去了一样。
皎月之下,这位大当家背负着双手,语气畅快的说:
“我以为这天下无人懂我,却不知,一个江南来的18岁的黄口小儿,竟能猜出我之忧思。
真乃我之知己也。”
他伸手在小铁肩膀上拍了拍。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