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拓府中,从元宗博空死斗事件开始到现在,只是短短的五个小时。
查脏,追凶,清除枉法之辈,行驶天下巡检功能。
看着眼前上百个被黑布蒙头跪地的人,徐直才第一次感觉到巡查司这个巡检机器运转起来的恐怖。
只是数个小时,审核元宗博空入境滇南行省相关手续人员,包括其直接上司,全员稽查到场。
独立于司法体系,巡查司的权利大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逮捕人并不需要各层通报,审查,确认,拥有拒捕就地击杀的权限。
当这台机器真正运转起来时,少有人敢做出反抗,也少有人可以成功反抗。
一身皂服的赵牧静静的坐在堂中央,除了几个关联人和有资格在场查看的人员,拓府这一处场地已经被封锁的严严实实。
没有一丝杂音,空气中沉默的可怕。
良久,赵牧轻笑道“看来各位同僚收钱收的很开心啊,可这人血馒头咽下去,终究是要烂肚子的。”
黑头套被扯掉,封口的胶布却没有撕掉,诸多人微眯着眼睛,适应忽如其来的光线。
听到声音,抬头向前看去,便看到了坐在最上方的赵牧。
作为巡查司的总府,赵牧多居于幕后发令。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赵牧是个大官,大到什么程度则难以说明,对于这位人物,更多的是只是一些概念,对方与普通人生活几乎没有任何交际,偶尔能从电视中看到一两次这位严肃而又低调的身影,短短的几句话后,便从屏幕上消失。
可对于体系内的人来说,尤其是高层,赵牧是熟的不能再熟的人,瘟神,死神,丧门星,这位的脑袋上可以放上一堆不吉利的名头。
从燕玄空的口中,徐直得知这位早年确实有个温柔一刀的修炼者雅号,可随着进入巡查司体系,升任到巡查司总府,这个雅号就渐渐的变成了夺命刀。
赵牧的刀,不仅仅是挥向修炼者,更多的是挥向了巡查司真正需要稽查的对象。
见到赵牧,几个总署的高官率先开哭,随后又有数个知晓情况的人呜呜咽咽,场地中一时间充满了莫名的紧张气息,一些跪倒在后面不知情的以为是要行刑,身体不断颤抖,额头,腿脚之间顿时水迹斑斑。
一片腥臊和臭味传来,几个人刚想挣扎着站起来,便被身后的巡查司人员一脚踩在地上,整个脸贴着地面,再也动弹不得。
“都后悔了,是后悔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还是后悔被巡查司抓住了。”
“每年都有这么一些人,痛哭流涕的跟我说,后悔了,悔不当初,可他们碰上拿好处的时候那个开心啊,我都能回味他们吃人血馒头的那种嘴脸。”
“就像你们现在一样”赵牧突然厉声道“一模一样的嘴脸,让人憎恶,可怜,可悲,可叹。”
“好好想想你们为什么会进来,你们只有一次交代的机会,珍惜这次答题的机会”赵牧冷笑道“答错了,没有公审,会死,时间,两小时。”
简短的数句话,几乎决定了跪倒在地的上百人命运。
有人迅速取来隔音板,摄像装置,笔,纸,场地中,一个个不足一平方大小的审讯间迅速搭建成型。
没有审讯的人员,也不需要审讯人员,牵连此事的人员一个个被扯掉封口胶布,推进这些小型审讯间内自己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