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就在众人神色各异当中度过。
下课之后，时颂打算整理一下课本。十六岁的自己不爱学习，课本崭新的都能划破手，上面甚至连名字都没写。
有几个男生打打闹闹地从她的身边经过，突然皱着眉头大声喊道：“什么味儿啊？这么臭？”
说着他们这嗅嗅那闻闻的，目光定格在时颂这边。
“是她那边传来的。”
“好臭，难怪老师让她跟垃圾桶坐在一起！”
“离她远点，别被传染了臭味了！”
少年们尽情用尖锐的话嘲笑她，丝毫不觉得这些话有多伤人。
坐在前排的少年少女们没有一个人打算帮她，甚至还幸灾乐祸地在前面看着。
时颂抬起头，对上了一个少年的眼睛，她记得……这人好像是体育委员来着，叫什么名字她倒是忘记了。
就记得这人高一的时候还给自己表过白，不过高二就加入了校园暴力自己的队伍当中去了。
时颂摇摇头，没理会他们继续收拾东西，心里却在盘算着下次月考之后给自己换个位置。
垃圾桶旁边实在是太臭了！
就在这时，后门传来了一道女声：“时颂，出来下。”
时颂转头去看的时候，喊她的人已经站到走廊上去了，她只好起身出了后门。
一出去就看见后门站着三个女生，穿着改良过的校服，头发披在脑后，脸上化着劣质的化妆品，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
“什么事儿？”时颂的记忆模糊，对于高中的事只能记个大概，还真忘记了这三号人。
三个女生眼睛一瞪，上前搭住她的肩膀，一边将她往走廊尽头的厕所里带，一边说：“你跟我们装傻是不是？上周叫你抄的三十遍文言文抄好了没？”
时颂眼看着自己进了厕所，被她们带到最后一个隔间。
这里她倒是想起来了。
高中的时候时常会在厕所的最后一个隔间，接受来自这些流里流气的女神的殴打。
拽头发扇耳光似乎都算轻的，她印象最深的一次，她们把厕所里沾了污水的拖把往她身上杵，一边杵还一边骂她是下水道的蛆虫。
时颂发呆，她们见状伸出手推搡了她一下。
时颂这才回过神来，眼神有点沉：“没抄。”
三个女生愣了，没料到她居然这么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