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听说你去给简珂送资料被他当表白给拒绝啦?”
岑惜“嗯”了一声,语气听不出情绪,“不过后来别人帮我澄清了。”
岑臻点头,他的重点其实并不在这,那时的他喃喃道,“真奇怪,爸不是向来不喜欢别人经手他的文件么?为啥让你去送?是不是你主动要求的?”
岑惜摇摇头,把脑海中的岑臻赶走,专注做题。
以前的她写完卷子都会检查一下,以确保会的没有答错,但是今天的她,却盯着卷子发了好久的呆。
她没忍住,在卷子的反面空白处写了一句话——
“谁能凭爱意将富士山私有”。
漂亮的楷体之下,藏着女生说不清也道不明的纷乱心意。
再往后的一个月,岑惜都心神不宁,宿舍里关于简神的讨论还是同样没断过,毕竟大家对于那样身份的人总是充满好奇和遐想,不同的是她已经不会再去打断了。
一周后的民诉课,简珂面色紧绷的走进教室。
自他代课以来,这个表情还是第一次出现在他脸上。
点名时底下的同学交头接耳,纷纷认为简神这个表情意味着如果他不是紧张,就一定很生气。他都做了这么久的助教了,不可能紧张,那他为什么生气?
岑惜的舍友们也在讨论这事,她默默的听着不吭声,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连她岑惜都去讨论简神,岂不是要坐实自己两年前表白被拒的罪名?
就在她竖着耳朵偷听时,忽然听见台上人喊了自己名字。
她下意识的,“到。”
按照一贯的顺序,该是点一位陈姓同学的名字了,陈同学做好准备答到,却听见台上人缓声道,“下课去一趟吕教授的办公室。”
底下针对“今天简神为什么心情不好”的讨论声戛然而止。
岑惜也怔然抬头,对上简珂没什么表情的脸,他又顺着往下点名了,没往她这边看,没把这句话当成个事。
但同学们显然不这么觉得,刚期中考完试,简神心情就不好了,现在又让赛校花去吕教授办公室——
这么一串行为连下来,难道不是意味着,赛校花期中考试作弊,阅卷时被发现了?
岑惜这一节课上的魂不守舍,她坐在阶梯教室中间偏后的位置,下课后延着楼梯走过,路过的同学关于她的讨论依然没停,舍友们目送岑惜的背影尽数担忧。
她肯定自己没作弊,但是被叫到教授办公室这种事,还是无法控制的胆战心惊。
岑惜站在门口,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半晌无人应答,她犹豫了一下,按下了门把手。
办公室里的空无一人,窗户没有关紧,能听见风吹进房间的声音。
门口过往的同学太多,岑惜不想一直站在走廊里被围观,她硬着头皮进了办公室,走到桌子上贴着“吕海龙”的标签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