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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因为这所学校不是洛山,宗谷祐希没做太久心理建设,还算平静地跟着迹部景吾跨过了大门。
手冢国光把他们带到了一间空着的活动室,门上有被擦去但还能看到痕迹的[将棋部]三个字,而里面摆放着不少废旧桌椅,大概是废社后被当做了堆放杂物的地方。
下一场训练赛轮到手冢,为了不耽误赛程,他向他们道歉说自己必须先行离开。
迹部景吾无所谓地摆摆手,然后走到窗边。这里的窗户对着朔胶跑道,田径部的部员挨个冲过终点线后,又跑了十几米才渐渐停下。
宗谷祐希的注意力被扔在敞开储物柜里的一盘将棋所吸引。
它躺在最下层,宗谷祐希蹲下后看到旁边的还有两本落了层灰的棋谱。拿起来翻了翻,内页崭新,大概被买回来之后几乎没怎么被人碰过,和她家被翻烂泛黄的那些形成鲜明对比。
“你会下将棋?”迹部景吾走到她身边,也蹲了下来。
“会一点……”宗谷祐希如实回答。
“自学的?”
“我哥哥教我的……”
“那也不错。”他笑了下,眼角的泪痣跟着上扬,“现在对将棋感兴趣的中学生比熊猫还稀有。”
冰帝的将棋部不至于凄惨到因为参加人员过少而废社,但也一直没取得过特别好的成绩。比起手机电脑游戏之类触手可及的快乐,愿意对着只有黑白两色棋谱钻破脑袋的人少之又少。
“是吗?”
宗谷祐希对此并不了解。她哥哥虽然在将棋这一领域颇有建树,却不大关心当代青少年对将棋的态度。
“啊嗯?本大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宗谷祐希被他问得一愣。
她并不认为这个问题,适用于两个只认识了三天不到的人之间。
可它是从迹部景吾的口中问出来的……宗谷祐希只好将它当成一个展示自己个性、便于他人了解自己的陈述句。
可了解他那么多有什么用?
宗谷祐希盯着自己的膝盖,感觉自己一下子被现实推进了冰冷的水里。
它让她冷静,少恋爱脑,不要把别人的好意当自作多情的底气。
其实她昨晚回家之后就一直在想,自己确实很喜欢迹部景吾的脸,喜欢到几乎觉得这个人就是为了被她喜欢、折磨她的心志才出生的。
她不明白迹部景吾为什么要送自己永生花。
那些花静静地躺在精美的盒子里,不会枯败不会黯淡不会失去原本的美丽。只要看到它们,宗谷祐希就会想起迹部景吾将这盒花递给她时脸上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