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亚博昆弥提出优渥条件,西老肃穆的摇头说道:“陛下,我既然已经交出了墨门钜子之位,那么是否答应拿《墨意真解》最重要的总撰部分和您做交易,就不再是我能决定的了…”
“好的不要再说了,你赢了西老,”弓亚明紧皱着眉头打断了西老的话讲道,之后他有些焦躁的站起身大步走到鲁达达面前说声:“达达叔,突然成为墨门钜子,我想你一定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一下,我今天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电讯联系我。”便向房门走去。
望着亚博昆弥的背影,鲁达达像是猛然清醒过来,脸色瞬息间阴晴变幻一下,突然大声说:“亚明你先不要走。”
之后他环视了房间中众多墨门精英形形色色种种不同表情,目光渐渐变得坚定,漫步走到西老面前说道:“西老,烦您将《墨门真解》原摹全篇拿来。”
“是,钜子。”西老毫不抗拒的拱手行礼后,从衣兜里取出一片电子软屏,恭恭敬敬的双手献上。
鲁达达接过《墨门真解》全篇,几步便走到面色凝重的弓亚明面前,将记录着完整真解的电子软屏,放在他的手中说道:“亚明,你以前拿到的《墨意真解》理、延、制、证四部虽然完全,但毕竟不是全篇,章节起承转合之间为了能单独阅读,多了一些修饰。
而这篇《墨意真解》原摹全篇是将原文扫描直接刻录的,没有丝毫走样的地方…”
“达达叔,这,这样可以吗?”看到鲁达达竟然没提出任何条件,就完全违背性情的将《墨意真解》全篇交给了自己,弓亚明心中没有丝毫窃喜之意,张口结舌的插话道。
“这有什么不合理的,墨门钜子现在掌握在禽滑一脉手中,而你又是禽滑一脉首座弟子也就是墨门储贤。我先将《墨意真解》交给你,然后提书上禀将钜子之位传给你,一切不是顺理成章吗?”鲁达达轻笑着说道。
如果说传钜子位给他的是西老,弓亚明早就一笑拒之。但看着鲁达达看似轻松实则无比渴望的眼神,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不行’两字,一愣之后只能语无伦次的喃喃说道:“这,这未免太儿戏了达达叔。
一天之内墨门钜子易手两次,这,这太,太。何况我还是亚博的昆弥…”
鲁达达没有理会弓亚明有气无力的推诿,自顾自的说道:“亚博昆弥和墨门钜子都是一种身份而已,本身又不相悖,你一肩担负两职又有何不可。
何况亚明,我一生没有子嗣,无论从感情还是名分来说,自幼便看着一点点长大,又是我嫡传弟子的你。无疑是我最亲近的后辈,而振兴墨门则是我终生不渝的理想,既然现在有机会由你继承墨门。这简直就是,就是上天成全,让我此生无憾,我又怎么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他越说越是兴奋,最后竟接过西老适时取来的毛笔和空白卷轴,直接在弓亚明面前摊开,单手悬空奋笔疾书起来。
看到眼前情节曲折离奇到犹如虚拟影视一般的场面,不少墨门精锐弟子彼此面面相觑,头脑‘嗡嗡…’作响,神情显得不知所措。但同时也有少数机敏的墨门中人发现几经周折够后,亚博昆弥即将成为墨门钜子这样的结果简直妙不可言。
可以想象未来有了这样的领袖,墨门不要说是重整生威,就算是成为人类世界第一‘显学’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在鲁达达书写上禀卷轴时,心智经过无数磨砺的弓亚明终于强迫自己理智下来,面色肃然的诚恳说道:“达达叔。我能理解你此时的感受,如果可能的话,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完成你的心愿。
但现实是我已经不可能继承任何先贤的理念,因为我已经找出了远比他们开创的道路还要辉煌、伟大的路径…”
“但是亚明,无论你找到的路径多么辉煌、伟大,它的起点都是源自墨门的一张‘先贤符箓’,墨门永远是你的助力,而不会是限制。”鲁达达快笔书写着,插话反驳道。
说完之后,他长舒一口气,将手中的毛笔一抛,一刻都不耽误的用庄严韵律简洁快速说道:“余墨门钜子鲁贤达有嫡传弟子弓亚明睿智英伟、功业天成可传钜子之位,今吾提书上禀,立其为墨门第68代钜子,望先贤护佑。”
鲁达达话音刚落,便卷起卷轴,硬塞进了弓亚明猎装的衣襟中,顷刻间那卷轴便化为了一团青烟,消散不见。
“墨门鲁贤达见过钜子。”看到礼仪已成,鲁达达脸上流露出真正轻松、欢喜的表情,后退几步朝亚博昆弥行礼道。
“墨门宋西铎见过钜子。”、“余墨门高石子一脉首座弟子瑜恩见过钜子。”一旁的西老和瑜恩同时拱手恭敬的行礼道。
“曹公子一脉长老方可柔见过钜子…”;
“县子硕一脉执堂长老杜麟见过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