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雪斐待她好,叶渃对他,也一向是信任有加,不觉有异,捏着筷子,便吃了起来。
午膳用完之后,叶渃也该回去了。
谢雪斐摸了摸她的面颊,便一脸歉意道:“等会六部尚书来,养心殿吵,你先回凤彩宫。我还有许多事务处理,便不送你回去了。”
养心殿,是最近谢雪斐处理事务的地方。实际上离凤彩宫并不远。
叶渃体谅他的辛苦,如今他能够抽空陪她用午膳,她已经很高兴了,轻轻抱了一下谢雪斐后,眉眼弯了弯:“嗯,好。你还是要注意歇息。”
谢雪斐:“好。”
叶渃有些犯困,打了一个哈欠,便往门口去,对自己身旁的两个宫女道:“回凤彩宫吧。”
双菱双意一人扶着一边扶着她回去。
谢雪斐立在养心殿门口,目送她回去,一双狭长如点漆一般的眼眸略垂了垂,侧脸微微带着些许阴翳。
还有,些许的烦躁。
叶渃又做了噩梦。
醒来时一声冷汗。
可是实际上梦里是什么样的内容,醒来后她却并不记得了。只觉得心口恐慌。
双菱连忙过来扶她起来,见她额头上满是冷汗,连忙拿帕子过来,给她擦额头:“公主怎么额头上这么多汗,又是做噩梦了?”
叶渃朦胧着双眸看着双菱,低下头,问道:“盈绿回来没有?”
双菱立马惶恐跪下:“公主,可是奴婢做得不好?”
叶渃没心思应付她,只低声道:“我只是想盈绿了。”
声音带着略微的虚弱。
盈绿是叶渃从小的贴身宫女,二人有了默契,她对于叶渃的心思,也了如指掌的。
倘若她在,那么如同今日一般的情况,便不大可能发生。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多想亲自在谢雪斐登基时给他亲自奉衣绶带呢。
葱白玉指轻捏了捏眉心,因着那如同黑洞一般吞噬她却又没有任何记忆的噩梦,她神色有些躁郁:“你让人出宫问一问,盈绿何时回来。”
父皇没了后,盈绿的最亲的伯父也没了。陪她办好丧事后,盈绿这才匆忙出了宫,离开了好几日了。
如今都是别的宫女照顾她,实际上,叶渃有些不适应。或许是因为盈绿不在,因此自己才不安心吧。
双菱不敢迟疑,连忙往殿外奔去。
晚一些,黄昏晚霞漫过天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