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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楚鱼安静了下来,但是红玉久久不能平静,红玉这个人平时看起来非常低调,也非常普通,但是这个人的骨子里面比楚鱼更执拗。
她生命当中有好几次机会可以改变自身的处境,年纪小的时候遇上楚鱼的姥爷,刘老爷子准备把年幼的红玉带到关外去好好照顾,但是红玉不去,理由就是这是家乡,不愿意远离。
第二次遇见了修女,修女想要将红玉带到国外,红玉也不愿意,理由是这里有祖宗。
婚姻在她的命运当中无疑是第三次改变,那位蔡先生无论怎么说都是一位很优秀的人,就目前来看是非常适合红玉的。
红玉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结婚的激动和快乐,也没有了对于未来与苦难生活作斗争的斗志,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一样,呆呆的一动不动。
“姐,你怎么了?”
红玉被楚鱼的呼唤唤回一点儿精神,她对着楚鱼微微一笑,也只是皮笑肉不笑,笑容不达眼底。
对红玉楚鱼还是了解了很多,她看着红玉顿时觉得事情难办了,忍不住伸出手去握着红玉的手,红玉对着楚鱼安抚性的笑了笑,就在这个时候门口有人说话。有警察赶了过来,但是影右的保镖在餐厅抬了桌子挡在前面,在桌子上架了木仓。
这些警察吓得屁滚尿流没,过一会儿,周围街道上空无一人。所有的军警宪特包围了这里,但是洋人们也插手了,什么领事大使通通赶了过来。
外面不少人在交涉,郭邑丰非常焦急,他斜着眼睛看那些高鼻梁深目的外国人,这一些外国人和东洋人不能说穿一条裤子,最起码也是一个鼻孔里出气。
而且这些人明明知道里面有东洋人挟持了大批民众,但是到了这些人的嘴里却变成了洋人实行正确的权利,从这些食客里找出对他们不利的凶手是天经地的行为,不应该接受谴责,相反还要对其进行支持。
这简直是胡说八道罔顾事实。
郭邑丰觉得自从自己干了这一行之后脾气好多了,要是放在以前直接拉栓开干,把这些满嘴喷粪的突突的一个不留。
这个时候有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走过来,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揉了揉头发:“老郭,我咽不下这口气啊。别说这会儿和洋人交涉的那些文官了,就是咱们也没办法冲进去把人救出来。活到这个份上真TM窝囊。”
郭邑丰伸手接过这个警察递了的烟,拿着洋火把烟点着,深深的吐了一口烟雾,“不只是窝囊,我比你更着急,我老婆还在里面呢。”
这警察往周围看了看,随后挨着郭邑丰靠在了汽车的引擎盖上,“我听说你认识的人比较多,既然光明正大的手段不行,咱们暗地里面动手,把里面的那些小鬼子给宰了。”
郭邑丰转头看了看被包围起来的餐厅:“白天不行,白天太明显了,不过这件事儿还需要你帮忙,要么是今天晚上,要么是明天晚上,我的人就到位了,你负责在他们撤退的时候挡一挡追兵。”
“好说,能出这口恶气就行。”警察猛的抽了几口烟,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戴上帽子往一边去了。
警察走了之后来了一个文官,这个文官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走到郭邑丰身边打了一个招呼:“郭先生听说你的未婚妻在里面,没看到您着急呀。”
“我着急有什么用,着急人家能把我太太给我送过来吗?”郭邑丰此时此刻还真的不是很着急,别人他没办法保证,要是楚鱼在重重包围之下仍然丧命,那她肯定不是把小鬼子吓得屁滚尿流的魔鬼。
但是在这些外人面前,郭邑丰表现的很焦躁,“我着急也没用,还给你们添麻烦,等你们跟那边交涉吧。”
“那边也不过是几个不相干的人,只要到时候他们大使出面到里面说句话就行。”这个文官挨着郭邑丰,靠在了车上。“听说您和金陵很多人关系莫逆,不知道你有没有和副总打过交代,副总以前在东洋留学,在那里也生活了一段时间。认识的人比较多,您要是能找人往他那边通个气,人家能立即把您夫人送出来,而且是毫发无损。”
要找人往副总面前递话,对于郭邑丰来说比较简单,郭邑丰在国府里面确确实实是背景深厚,除了他舅舅那边的人脉之外,还有一些是郭邑丰当初在留学和回国后结交下来的。
当初郭邑丰在欧洲留学,虽然是自费留学,但是留学期间做的事情几乎是代替大使去奔忙。和外事官员以及一些高层官员都有联系,所以回国之后才轻轻松松的走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