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弹钢琴的还是别做指甲了。”江盼的话略显生硬,又怕对方误解,硬着头皮补充,“我只是单纯的以一个美甲师的角度建议,我是对自己的职业操守负责。”
哪来的职业操守,不过是因为那爱美之心,不忍心罢了。
终于肯自动上钩搭话,宋凛暗自得意,快速收回自己的手,自然也不肯落下风。
“谁说我要画手指甲了,你脚指甲也能做的吧。”突如起来的想法让她更加兴奋起来,“没错,就画脚指甲,我又不用脚弹琴,这样正好。”
既能让她忙碌,自己也能找到合适的理由留下。就算职业性的不搭配又如何,总有解决的办法,就像她现在后悔了一样。
不论她有没有答应,单方面决定好了,宋凛向来就是这样强制,自私。
她坐在那里就开始脱自己的高跟鞋,细长的根,亮皮黑色,自带高贵典雅范儿。
纤纤玉足,脚踝纤细,踮起的足弓莫名性感,昏暗灯光下,一切仿佛带了雾气,暧昧又朦胧的气氛,恨不得跪在她脚边,捧着脚亲吻,要叫人臣服。
可惜当事人心不在焉,比起宋凛那满脑子旖旎心事,江盼像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又仿佛初出社会的小白,一无所知,纯得很。
带了工具朝她走近,江盼跪在她身侧的地毯上,将链条包放在一旁沙发上,做准备工作。
谁知包没锁紧,《秋日颂》的存根从包里倒出来,落在地毯上。
明艳艳的金黄色,和正午的太阳一个颜色,绚烂耀眼,到宋凛的眼里却是不悦,是火焰,甚至愤怒。
先她一步弯腰捡起,宋凛把玩着手里的这张卡片,卡片上除了金黄的银杏树叶,还有秋笙曼妙舞姿的剪影。
长袖善舞,青色衣衫被她泼得老远,她似九天而下的仙女,乘风踏月而来。霓裳飘飘,美轮美奂。
那样优雅的人儿,看外形好像一点都不比她差呢。宋凛也不知哪根筋搭错,指着卡片上的人,“你喜欢她啊?”
是啊,喜欢她,不然怎么会放进包里。
“可惜呢,马上要开场了。”宋凛满是遗憾,语气说不出的欠揍。
江盼不喜欢别人碰她东西,尤其是宋凛。她直起上半身,去够宋凛手里的门票,抢也似的想从她手里拿回来。
越是这样事实越欲盖弥彰,“你就是喜欢她。”宋凛笃定。
更不可能把票还给她,宋凛攥紧了不肯松手,两人手上力道五五分,最后从中撕了个粉碎。
好好的门票一分为二,碎裂成两半,连做书签的机会都没了。江盼怒目,宋凛却嬉笑起来,往手中另一半门票轻轻吹了吹,是挑衅。
江盼气抖冷,能把她逼到这个地步,宋凛功不可没。
“宋凛你到底有完没完,我想去哪里想做什么喜欢什么样的人关你什么事,倒是你没经过人允许就撕烂我的东西,还跟以前一样无理取闹。”
“你可别冤枉人,谁无理取闹了。”宋凛无赖的口气,“方才明明是你自己撕烂了,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你怎么这么蛮不讲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