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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九又歇了小半个早晨,才堪堪恢复了精力。
她找晚月要了后宫嫔妃的名姓,又挨个询问了她们的背景,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做了一个小册子出来。
她把册子收好,一边用晚膳一边等乾清宫那边侍寝的召令,可是一直到该歇息的点了,也没有等到。
沈九已经洗浴完毕,她靠在床头,晚月拿着毯子,正给她擦着头发。
屋里烛光昏黄,晚月的动作又轻柔,沈九正半梦半醒,忽的察觉擦头发的力道重了一点儿。
她抓住了晚月的手腕:“你轻点儿——”
沈九一抓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猛地坐直了身子,回过头极凶望过去:“谁?!”
她头发还握在身后那人的手里,这么一拉扯,头皮登时传来了疼痛感。
她低低“嘶”了一声,还没有再出声,那人便已经松开了手,低声道:“吓到你了?”
沈九靠回到床头,闭着眼叹气:“你怎么一点声响没有就来了。”
一点儿通报声音没有,还悄无声息地换走了她的丫鬟。
薄景扔掉了毯子,拿了一旁的玉梳,慢条斯理地帮她打理:“瞧你快睡了,不想惊动你。”
他把沈九头发顺理顺畅了,又把脸颊贴过去:“你用的什么洗浴?”
香的叫人热血澎拜。
“宫人安排的,我不知道。”沈九闭眼答了一句,忽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猛一偏头,便看见薄景的下巴已经搭到了她的肩头,鼻尖靠在她的脖颈上,蹭来又蹭去。
沈九有点痒,想推开他:“你做什么?”
薄景已经咬了她的衣襟,将她的衣襟扯开了一点儿:“我听说林贵人今天跟你讲我不行。”
他压到沈九身上,咬沈九的耳尖声音听起来闷闷不乐:“你还不反驳她。”
沈九拿指尖抵了抵他:“这一后宫都被你召去侍寝过,结果没一个挨过你身子的。”
她叹气:“我受宠幸的消息一传出去,马上就会成为众所矢之的。”
薄景哼笑了一声:“谁敢。”
他语调阴森森:“谁敢说一句不是,我拧了她的脑袋挂城门上。”
沈九捏了一下他的鼻尖:“你别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