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阴风阵阵，鬼殿中空无一人，面前的鬼王一改平时深情款款的模样，一双诡异的眸子就这么盯着曲尘清，像是在思索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像是在思考要拿面前的人类怎么办，小青早已在空气中化为了灰烬，刚才一脸狰狞想要对她出手的鬼魂，在这个男人面前不值一提。
“你这么多问题，我到底回答你哪个才好呢？”
封奕起身，在曲尘清警惕的目光下袍角轻动，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身边。
“你前世是我的爱人，我们在一起了，但是因为3000年前的神魔大战，现在的魔王攻破了妖族，拿到了妖族守护大阵的钥匙。”
妖族落败，当时的妖族首领和她的丈夫同时身死，只留下一个女儿，也就是妖族殿下。
封奕的声音极为冷静，像是陈述一件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
“那个人，就是我？”
曲尘清试探道。
“是的。”
封奕坐在床边伸手，颇为怜惜的摸着女人长发，像是在怀念什么，眼中闪过一抹曲尘清看不懂的悲伤。
他以为可以拦下一切的。
“你本来不用死的，但是却为了那些人类，那渺小的种族，用最后的一点力量化为了封印大阵的能量，把自己完全撕碎灵魂投入轮回。”
“你是在报复我。”
明明是那么亲密的动作，却让人有股毛骨悚然之感。
曲尘清哑然，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封奕看出了她的畏惧，笑了：“小青是你以前的婢女，在妖族出事之后，我把她的灵魂收留在了鬼界，没想到她不仅不顾我的恩情，潜伏多年竟然只为报复。”
感叹的摇了摇头，封奕语气满是悲伤，脸上没什么表情。
曲尘清心道他之所以如此仇恨，大概和面前这个男人有很大关系吧，还好意思在这里故作悲伤。
动了动唇角，忍住了心中吐槽。
“她说的那些是真的吗？我这具身体在鬼界活不了多久。”
事实上不用小青说，曲尘清也能够感觉到自从来到这灰色红纱的世界中很不妙，随时都有生命被人吸走的错觉。
在小青这件事情过后，曲尘清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别怕，你这句身体的确支撑不了多久了，我会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获得你原本的力量。”
封奕对曲尘清之前的选择无比满意，轻抚过女人的长发，眼中满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