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稳端了盘洗好的草莓和蓝莓仰躺在沙发见南祝愿进进出出问了数次还没决定下来穿什么,实在忍不住了,跟进卧室躺到床上说:“你衣服换了七八套还没选出来,是要去见哪位给你大单的客户?”
“你掉钱眼里了,就知道钱钱钱。”还是不满意比划在身上的衣服,南祝愿扔到床尾,又回衣柜翻找别的。
“诶!”鲍稳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拍面前的小茶几,“我被你抓壮丁你还骂我啊?我来给你送吃的是客人好不好?你有点良心对客人态度好点好不好?”
南祝愿朝她翻了个白眼,“哪有客人翻主人冰箱,端果盘四仰八叉的躺主人卧室的?”
“你不感恩我只能自行替你分担了啊。”鲍稳翻了个身爬近她,“姐,你出门都是随手找件衣服套套的,今天那么隆重到底去见谁?”
“就不告诉你。”选定衣服,裤子就搭黑色灯芯绒阔腿裤好了。
鲍稳学着她说:“就不告诉你,不告诉就不告诉有啥了不起的。”
“你妒忌吧。”南祝愿在柜子里单独挂裤子一块翻来翻去都找不到,她转身在床上的衣服堆里找。
在鲍稳脚下看到了一角,她爬过去拍了拍她的脚,“压住了,脚挪走。”
“烦死啦,让不让人吃水果了。”鲍稳塞了她一颗草莓,嘴上叫喊着,脚识相抬起。
摘掉草莓蒂扔进垃圾桶,南祝愿打了她腿一掌,“你要留宿对主人家客气点成不?晚饭不负责,自己点外卖。”她爬下床去卫生间换衣服。
鲍稳对她背影大喊,“客人在你都不陪吃饭的啊?是不是有点残忍?”
南祝愿挥了挥手,朝客厅的卫生间走去:“你已经是个大人了,不需要。”
鲍稳倒下,“我是巨婴。”
床上有‘嗡嗡’震动声,鲍稳爬起来找到音源,屏幕上备注是仇人,不认识不方便替接,她朝卫生间喊:“姐,仇人来电话了。”
“知道了。”南祝愿火速套上裤子,开门飞奔回来,按接听键后开免提。
她喘着气说:“你到了吗?”
“嗯,停在小区门口,你慢慢来,不急。”
“等我十分钟。”南祝愿挂断电话,随手在柜子里找了个黑色包包,塞进充电器手机门禁卡,到梳妆台前涂口红。
鲍稳翻身而起,跟过去,“给你打电话的人声音听着怎么好像我师父的作者?”
“你是追稿追魔怔听谁都是了。”小拇指在唇边晕染边际,南祝愿抽了张纸擦干净手指上的口红,“我来不及了跟你多说了,走了啊。”
鲍稳无力挥挥手:“拜拜,早点回来陪留守儿童。”
小跑到停车位,南祝愿关上门系上好安全带,转过面正对木成勉,“你吃过午饭了吗?”
“吃过了。”木成勉打开小冰箱里,拿出冰着的涨芝士给她,“先去逛街?”
“不要,昨天我们才去过。”说起逛得她脚底板疼,她就没见过比女人还能逛街的男人,后半程若不是他全程托她走她肯定半路逃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