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嫣脚上像是灌了铅一样挪不动,僵硬的张了张嘴,想解释的话很多,但说出来的却很干瘪。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呢?
就是顺口吐槽,没想到这吐槽像是带了精准定位一样,正中靶心。
这怎么说?
林季屿没有要深究的意思,“我明白。”
他明白?
他说明白是真明白了吗?
她都不明白自己刚才想说什么!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于是道歉未遂的褚嫣以最灵敏的速度解锁进门。
进屋的一瞬,全身像是卸了力一样背靠在门上,心跳的厉害。
她暗暗鄙视自己,出道这几年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竟然在新邻居面前落荒而逃!
下一秒,她悄悄挪到房门的猫眼前,借着狭小的通道观察着男人的动向。
林季屿刚才说的话在她耳边打转,贴着耳道仿佛充盈着她全部的听觉,震得鼓膜嗡嗡作响。
他那副生人勿进冷漠脸哪有半点好相处的样子?
若是这样算,她可就是性格开朗活泼好动了。
林季屿站在电梯间门口,看着她脚底抹油的快速溜回老巢,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心虚又胆怯的背影,还真是十年如一日。
走廊的声控灯灭掉,他敛了敛眼神,右手下意识的摸了摸放在胸口内侧口袋里的特展门票签名。
见男人进了对门,褚嫣算是舒了一口气,将挎包扔在沙发上,整个人也摊在沙发上,两条纤白的长腿一晃一晃的。
掰着指头盘算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对门搬来一个帅哥,好事。
在帅哥面前触发社死现场,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