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鞭子,”薛鉴道,转身往楼上走,“本王乏了,明日再罚。”
他并不给商讨的余地,踩着楼梯很快消失了身影。
“谢谢姑娘,”明岚道,伸出自己的手,“把信交给我,五鞭子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会帮你送去宁安巷的。”
舒姝叹了口气,把信塞进明岚手中:“你回去好好休息,睡觉时别压着手臂。”
明岚嘴角抿出一个最小的笑容:“姑娘也是,保重自己,有些事情别太倔,说话软些。”
“明岚?”
明岚点头,随即转身出了捧月楼。
门关上了,没有一点儿声音,安静的像一个大笼子。那样的富丽堂皇,却又冰冷的没有人气儿。
舒姝踩上楼梯,手扶着栏杆,心中盛满许多。她应该想想怎么应付薛鉴了?他发怒、发疯,然后摁着自己的身体发泄。
深吸了一口气,扬起自己小小的头颅,脸庞漾出一个笑容。本来就很坏,还能坏到什么地步?
书房中传来凌乱琴声,舒姝扶着门边,腰儿软软的倚着门框,只看着薛鉴,而不说话。
“过来。”薛鉴的手指从琴上离开。
“不敢,怕您罚我。”话是这样说,可舒姝还是袅袅婷婷的走了过去。
“看看,是不是你的那把?”
舒姝走过去,轻盈坐在琴后的凳子上,整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两截白嫩若雪的手腕。十指纤纤,轻轻拨动琴弦。
这张琴正是她当初的那把,大哥送的生辰礼,薛鉴真的什么都能做到,原以为这把琴早就毁了。
淙淙琴音如水,恰似春日山泉破冰而出。
薛鉴没说话,坐去地上,俊脸贴上舒姝的腰肢,眼睛盯着根根琴弦,以及那舞蹈一样的手指。
“姝姝啊姝姝……”他叫着,好像不受控制一样。
“殿下是累了?”舒姝问,她突然有种错觉,这个男人在伤感?
“哦?”薛鉴笑了声,“不顶嘴了,改为关心了?”
“只是实话,何来顶嘴?还是殿下就想别人都顺着您?”舒姝心中摇头,果然是错觉,他这样心狠,怎会伤感?
“你可知道明岚犯错,你的命就没了。”
“可我好好地,反而是她伤了。”
“你替她说话?”薛鉴道,“既如此,明日的五鞭子,由你来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