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里?”墨焉猛地回过神翻身而起,惊恐的看着他,声音温和却淡然,是陈清让,不是成清怀。
陈清让离开窗口走到火炉盆边上坐下,伸手拨弄了一下里面的炭火,似笑非笑道:“你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
墨焉一僵,头脑一阵晕眩,昨夜的记忆全部涌了出来。
昨夜里那种如同置身火炉里般,全身燥热无比,又饥渴难耐,心痒难搔的滋味她一点也不陌生,当年就是这种欲-火-焚身的煎熬,让她和成清怀相遇有了纠葛,她终身难忘。
所以昨夜里她再次中了招,然后再次犯下了同样的错误吗?
她想起了昨夜迷糊恍惚中,似乎感到有人敲门的,她鬼使神差的去开了门,然后看到了成清怀,她扑到了他的怀里,如同以往一般纠缠他投怀送抱!可是很显然那不是他,他不是成清怀,而是陈清让!
墨焉脸色煞白,腿脚一软跌坐在床上,悔恨交加,无地自容,不敢再看他一眼,更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个耳光。
陈清让看着她煞白的脸色,整个人如同蔫了一般,失笑道:“想什么呢,虽说男人一般情况下对投怀送抱的女人,多半是无法抵抗的,特别是对衣衫不整,诱惑无比的美女的投怀送抱……”
墨焉闻言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清让笑了一声,又道:“但我再禽兽,也不会对自己的弟妹出手啊,你是成师弟的爱妻,我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师弟的事。”
墨焉一愕,霍然抬头看向他,见他依然垂眸坐在火炉旁拨弄着炭火,一副淡定坦荡荡的样子,她才后知后觉,她衣衫整齐,身体也并没有纵欲后的感觉,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不由得松了口气,讪讪不已。
陈清让才回头看了她一眼,道:“现在感觉如何,可还有不适?”
墨焉摇了摇头道:“只是有些头晕,手脚无力。”
陈清让点头道:“毕竟不是对症下药,虽然我把能让你致幻的炭火换了,毕竟那是没有解药的东西,后面就靠你自己去抵抗了。”
墨焉惊讶道:“药是下在了火盆里的?”
陈清让道:“药是下在你的饮食里,炭火里的只是让你……放弃抵抗而已。”
炭火里的是让人产生幻觉,她心中想的是谁,看到的就是谁,只是为了不让他们抵抗。
“那是何人要害我,这里的村民?”墨焉又惊又怒,可是不对啊,如果是这村里的人做的,应该是他们全部的人中招了才对,可是他这般淡定的守了她一夜,很显然只是她一人中了招,顿时她恼怒道:“究竟是何人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
陈清让唇角一扬,眼眸冷漠:“那就要看看待会来抓奸的是谁!”
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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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来捉奸,但仿佛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池杭等人看着他们的目光,既无奈又无语,一副完全拿他们没有办法的样子。
盛枫和墨家城那一伙人则是满脸不可思议,不可置信的样子,像是在指责她之前还为了成清怀要死要活的放着狠话,可是成清怀才出事多久,她就转身投进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这个男人还是自己丈夫的师兄,看着她的目光,简直在看水性杨花的女人。
天音楼王继才那伙人,就完全是揶揄暧昧看好戏的样子,那群杀手杀人如麻,基本是没有感情没有人情味的,可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八卦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