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立即就打了电话,好在通了,交流起来,余耀略略放了心。
听中年人问起来,好像还解释了一番,可能对方也是怕过手之后出什么事儿。
中年人挂了电话,对余耀说道,“行了,这事儿帮你问清楚了,正好,那边也到头了,完事儿咱俩两清了哈。”
“到头了?”
“是这么回事儿,这方印,是那个跑家收画的时候一并收来的······”
“什么画?”不待中年人说完,余耀便脱口问道。
“和这方印没关系,是民国画家凌文渊的一幅荷花。”
“噢。”余耀心想,这最起码不可能是何上善仿的。
中年人看了看余耀,“我再强调一遍,这事儿到头了。别说从我这儿知道的,也别再找我了。”
“放一百个心在肚子里,说吧。”
“这幅画和这方印,都是从鲁省泉城一个人那里收的。这个人住在一个叫华苑小区的地方。平时有正经工作,和古玩行里的人走得挺近,字画瓷器也懂点儿,但是自己只收藏玉器,而且不管是古玉新玉,只认和田玉。所以,其他的东西一旦收来,就会倒腾出手赚钱。”
余耀一听,不孬,这就好打听了,“这个人叫什么?”
“名字不知道,但是知道他姓龙,称呼他为大龙。”中年人说着便起了身,“行了,再多,那个跑家也不知道了。你刚才也听到了,我还想让他帮着问问大龙,这方印怎么来的,但是人家说了,这个大龙从不说来路。”
余耀跟着起了身,“行,多谢了,我就不送了。”
“不用送。”
中年人走后,余耀回到了原来的桌上,其他三人一起看起了这方印。
濮杰和尚涌看不出什么,但是林丰草一看“上善若水”,虽然他不知道清单上的画作,但依然不由自主看了余耀一眼。
余耀微微点头,林丰草心领神会,没有发问。
濮杰见怪不怪,“不用说了,又是个漏儿。”
尚涌则接着具体问了问。
余耀大致讲了讲,之后四人便一起离开了咸亨酒店。
回到住处,各自回房,濮杰喝了不少,接着便就睡了。余耀知道林丰草会过来找他,便在房间里等着。
刚点了一支烟,林丰草就来了。关门之后,余耀直接说道,“应该就是何上善掌眼的东西。”
“有具体线索?”
“对,在鲁省泉城!”余耀说道,“而且,之前我也得到过一个线索,有一幅高仿唐画,应该就是何上善长子何以涤的手笔,也是从泉城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