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听完面色一变,啪的一下拍了下石桌:“MD,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办。”
他跟邬春阳小声说了些什么,邬春阳脸色一变再变,最后看向左重,意思是询问真要这么办?
左重恶狠狠点头:“对于这种不是自愿的鼹鼠,一定要时刻敲打,未来你自己发展情报网络,一定要记住这一点,我不想给你出帛金。”
邬春阳立马立正:“是,科长,春阳记住了,立刻安排摄影师。”
左重满意了,露出笑容:“这就对了,对待敌人不能手软,对于这种反复的下线更不能手软,你现在对他狠就是在挽救他,懂了吗?”
邬春阳领命走了,现在古琦和宋明浩带人在后院休整,归有光盯着党部调查室,何逸君在教左钧左朵防身术,凌三平在捣鼓开年的法医教材,好像还有一个人吧?
左重想了半天,一拍大腿:“糟糕,归有光,快去观音寺把铜锁接回来,咱们把那个小子给忘记了。”
当晚,左重就见到了小光头铜锁,脑袋上赫然有个香疤,看来这家伙在寺里混得不错,这都点了清心戒疤了,真是金子到哪都发光。
铜锁彻底无语了,他还在观音寺里等着消息,甚至趁着本只圆寂时疯狂搜查各处寺院,连尼姑庵都没放过,谁晓得这案子早破了!
左重难得陪着笑脸,这是他们的工作失误,主要是这小子就是一个独行侠,要是之前沈东新在还好,沈东新一回家,大家都忘了。
他拍拍铜锁的肩膀:“小伙子不要生气,你能在没有上级时,主动进行情报侦察行动,说明你已经基本算是一个合格的情报人员了。
我跟你说说未来的计划,你跟沈东新先去杭州的训练班学习,给你三个任务,一是学习文化,二是学习外语,三是向沈东新学习。”
铜锁是个聪明人,知道左重的安排是为了他好,所以学着特务们的样子,立正敬礼:“是,科长。”
左重摸了摸他的头,好话说过了该说丑话了,他严肃道:“既然你进了特务处,那就要遵守军纪,绝不能做对不起国家民族的事情。”
“是!遵守纪律!”铜锁小小的身板里爆发出声音吓了左重一跳。
他揉了揉耳朵,没好气道:“说就说,那么大声干什么,还有我想问你,你将来是想干情报,还是想干行动,我得给你小子找个师傅。”
铜锁其实并不太明白情报和行动的差别,但他觉得能跟着邬春阳学本事挺好,那个大光头太凶了。
所以犹豫了一下,他说道:“我想跟邬大哥学东西,他是个好人。”
铜锁说这话时左重正喝茶呢,听到这话差点被呛着,他决定再教这个他一个真理。
“记住了,干这行你可以是好上司,好下属,好儿子,可唯独不能是好人,因为好人不长命。”
铜锁听到这话若有所思走了,左重这个好儿子去陪着祖父、父母,弟妹吃今年最后一次团圆饭。
餐桌上大家的情绪都不太高,梅慧珍最甚,可老爷子还在桌上,她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将左重的饭碗里堆得满满的,生怕他吃不饱。
左重其实已经吃的很饱了,不过为了不让梅慧珍伤心,差点没把肚皮撑破,最后左钧救了他一命。
用公筷将一块鹿肉夹给他,左重很认真的嘱咐:“我去了金陵之后,你要听祖父和父亲的话,要保护好妹妹和母亲,不能肆意妄为。”
左钧红着眼睛,敬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是,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