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又问道:“河田先生,你的电台和密码本放在什么地方,到了这个地步没有必要再隐瞒了,对吗。”
刚刚还很配合的河田泰志低垂着脑袋不说话了,归有光见状对着伤口就是一拳,河田泰志闷哼一声,差点昏厥过去。
左重见状非常生气:“怎么可以这样对河田先生,我们要给他思考的时间,我觉得三分钟足够了,河田先生你觉得呢。”
河田泰志故作虚弱道:“我带你们去取,只要你们饶我一命。”
他不光要保守住秘密,还要趁机杀了眼前这个中国特工,他的筹码就是电台,只要让对方相信自己是受刑不过才招供,那就有很大的机会实现计划。
左重绕着河田泰志走了两圈,表情从平静到愉快,再到猖狂大笑,最后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河田先生觉得我们都是傻子吗,你想要用那枚手榴弹炸死我们,想要销毁密码本?”
河田泰志猛地看向左重,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你既然已经找到了电台,为什么还要问我!”
他知道自己被耍了,对方从一开始就知道电台和密码本,但仍然摆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他就像是一个小丑,白白受了一顿酷刑,却没有保住任何秘密,甚至透漏了自己的名字和代号,真是该死啊!
“哈哈哈。”左重笑着反问道:“河田先生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我给你表现忠贞不屈的舞台,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被激怒的河田泰志想要跟左重拼命,这种无视行为激怒了归有光和邬春阳,两人一左一右对着伤口猛打了几拳,河田泰志直接晕了过去。
“把凌医生叫来处理伤口,然后弄醒他继续。”左重走回座位。
古琦刚刚一直在旁边,看见河田泰志的伤势有点担心:“科长,要不要停一停,我怕这小子受不住直接死了,那样就太可惜了。”
“没用的,河田泰志是个死硬份子,就像是平田京子一样,这种人已经被彻底洗脑了,越是聪明的人越难清醒过来,因为他们会以信仰或者理想来麻痹自己。”左重为他剖析河田泰志。
凌三平打着哈欠走了进来,不过当他看到河田泰志伤口来了精神:“啧啧,你们又搞了什么新花样,这种伤口还是第一次见,等一等,我要拿相机留个念。”
说完急冲冲的跑了出去,留下满头雾水的左重等人,没过多久凌三平又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对着河田泰志的伤口拍起照来。
左重没好气道:“凌三平,你在搞什么,这是重要的日谍,赶紧处理好伤口,等会还要继续审讯。”
凌三平又拍了几张,这才遗憾的放下相机开始处理伤口,左重发现这家伙的缝合技术越来越好了,河田泰志的胸口终于不再流血。
赶走想要继续研究的凌三平,左重示意让河田泰志清醒清醒,一盆盐水就浇到了河田泰志身上,盐水顺着刚刚缝合好的伤口渗入,昏迷中的河田泰志一下子清醒过来,痛苦的椅子上挣扎。
清醒过来的河田泰志咬紧牙关,他知道一旦在中国人面前露怯,对方一定会用更加残酷的手段来折磨自己,从最脆弱的一点击败自己。
他真是一个非常专业的特工,被抓时立刻识破圈套进行反击,被抓后用自己的生命来设置陷阱,遭受酷刑一声不吭。
情报科众人沉默了,如果他们被日本人抓了,可以比河田泰志表现的更好吗,即使他们视死如归,这种非人的痛苦是否可以承受的住,大家都没有信心。
“呵呵,你们这些懦夫还有什么手段,来吧。”河田泰志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他无愧大日本帝国勇士的称呼,这些中国人真是胆小鬼。
看着嚣张的河田泰志,左重只说了一句话:“来自特别工作班的河田泰志先生,现在我们可以心平气和的交谈了吗?”
河田泰志脸上没了得意,心中满是疑惑,怎么会!中国人怎么会知道特别工作班,就算是他的下线也不知道这个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