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在成年后,慢慢接触社会后,会逐渐压抑自己的脾气,以虚假的面目示人,不愿意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情绪写在脸上,以免伤了和气。
单颀桓一直是这样的人,他的情绪不太外露,且更多时候宁愿面无表情,也不会表现出自己开心与不开心。
可现在的单颀桓心里却压着火,他不太想压抑自己的情绪,于是他直接把沈屿晗晃醒,沉声问他:“沈屿晗,我是谁?”
沈屿晗可能确实困,眼睛只睁开了一条线,抓着单颀桓推他肩膀的手,将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手掌中,额头贴着他的掌沿。
“老公?”含糊不清道:“你回来了?”
被他这么一喊,单颀桓心里的火气一点点降下去。
沈屿晗喊谁的名字又与他有什么关系?那都是过去的事。
算了,他也没资格管,跟前就还有个单颀云在晃悠,都与他无关。
“嗯。”听着沈屿晗软绵绵的语气,单颀桓是什么火也发不出来。
其实沈屿晗也刚睡下不久,还是有点困,他问单颀桓:“你能不能陪我睡会儿,我还有点困。”
单颀桓看了看时间,勉强答应这个陪/睡的请求:“你往旁边挪一点。”
沈屿晗闭上眼往旁边挪了一下,迷迷糊糊中感受到单颀桓上了床,他立即往他身边靠过去,闻着老公的味道睡觉更有安全感一点。
刚上来就碰到软玉温香的单颀桓:“……”行,睡吧。
一向极少睡午觉的单颀桓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睡着了,等他醒来时,沈屿晗已经自己穿好了鞋袜,在屋里翻箱倒柜的不知道要做什么。
单颀桓醒了醒神,问他:“你在找什么?”
沈屿晗刚拉开一个抽屉,失望道:“我想喝水,没有杯子,在找杯子。”
单颀桓看到他嘴角干的都起皮了:“房间没有放杯子,我给你找找吧。”
沈屿晗跟着他出去了,不过外头的桌子上也只有单颀桓的水杯,并没有多余的。
这几天风大干燥,沈屿晗一觉醒来就觉得喉咙发干,特别难受。
单颀桓当然没找到另外一只杯子,他打内线,但并没有人接,有可能在休息。
“暂时没有杯子,只有我的杯子了。”
“你介意我用你杯子吗?”沈屿晗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哑了,再不喝水估计会更难受。
单颀桓听着都感到不舒服,他倒也没有太强烈的洁癖,两人现在住在一起,沈屿晗也是天天把自己洗刷的白白净净的人,对他没有生理上的厌恶。
“不介意,杯子里的水是上午的,我倒了给你装新的。”
沈屿晗按了按嗓子咳了一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