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啊,妈的,不是出来卖的吗,怎么跟木头哑巴似的,老子出钱包你一晚不是让你躺床上装死的……”
苏辞缓缓睁眼,眼前的男人脸上蒙着黑雾,五官模糊不清,见苏辞并没有开口求饶的意思后,冷笑一声,俯身狠狠咬住苏辞的腺体。
“你不叫我就只能咬你了,反正你是beta不能被标记,腺体咬烂了也没关系。”
他是苏辞曾今接待过的“客人”,第二天早晨男人离开后,苏辞独自捂着血肉模糊的腺体,静静躺在被血浸湿半边的床单上,直到客房服务员进来打扫卫生,手忙脚乱地叫救护车把他送去医院。
被送走抢救的全过程苏辞都是面无表情的,只在护士帮他戳静脉留置针的时候眨了眨眼,有气无力地弯了下唇角,很无奈地笑了。
明明再晚几分钟,就能结束了。
针头输出的液体冲走血管里残余的温度,苏辞觉得有点冷,比躺在自己半干的血里还冷。
呼吸变得僵滞,眼前的画面扭曲变化,窒息感越发清晰,咽喉被挤压的痛感也更加明显,苏辞下意识摸向脖颈,却发现双手动弹不得。
“你不喜欢叫,我不喜欢吵,刚好。”
眼前的人换了一个,脸上依旧蒙着黑雾,而苏辞仍然躺在房间的大床上,只是手脚被红绳束缚,嘴里也被塞了口球。
这是一场没有设置安全词的SM调教,即便设置了,苏辞也无法说出口。
喉咙里泛起的铁锈味弥漫至口腔,苏辞想将这股血腥味咽下,却因为脖颈被死命掐住,连滚动喉结都做不到。
与吞咽不及的涎水一同流下的,还有苏辞眼角溢出的生理性眼泪。
“多听话,多安静,像个被精心包装的破布娃娃一样。”
男人瞧见苏辞落泪,满意地笑起来,手中的力度又大了几分。
苏辞无法挣扎,只能望着男人脸上的黑雾,眼神平静而绝望。
濒死感蔓延全身,苏辞却没有呼救求生的欲望,也没有感到悲伤,只是盼着死亡快点降临。
尽管是死在淫靡不堪的床榻间,这依旧算解脱。
但在最后男人放开了手,苏辞止不住呛咳着,他还是活了下来。
脖颈上的青紫,四肢上的红痕,过了很久才完全消失,苏辞发呆时会不自觉摸着自己的脖颈或手腕,觉得那些痕迹依然存在,像渗透肌肤的毒药,永远附着在他的五脏六腑之上。
眼前的画面再度扭曲,苏辞已经发觉自己身处梦境,可他不知如何才能挣脱梦魇清醒过来,周围弥漫起刺鼻的黑雾,环顾四周,苏辞发现床边围了一圈又一圈脸上蒙着黑雾的男人,各种各样的信息素萦绕在他们身边,争先恐后扑向苏辞,要将他淹没吞噬。
苏辞想逃,却发现一条沉重冰冷的铁链勒在颈间,把他牢牢拴在床上,无法逃脱。
黑雾逐渐逼近,苏辞蜷缩起身体,呼吸愈发颤抖,其实他也害怕,每一个围在床边的客人,每一场性事,都是他的噩梦。
“苏苏。”
苏辞闻声茫然抬头,还没来得及看清说话人的面容,就被人牵起手腕拉着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