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都察院的言官们都傻了眼,知道再胡搅蛮缠下去也没有用,便不再上书了。
不过这在诸朝臣看来仍然是一桩悬而未决的疑案,只不过因为天子强硬的态度谢修撰妥协了。
闲话不提,却说这日谢慎约了王守文、谢丕、贾咏在府中吃酒。之所以不再去酒楼实在是心有余悸。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在一段时间内,若是没有足够的护卫护佑,谢慎却是不敢再去酒楼招摇了。
王守文酌了一口佳酿道:“慎贤弟,这次处理的不错。那帮都察院的杀才恨不得跳出来给他们当枪使,可不能遂了他们的意。”
谢丕却皱眉道:“可明眼人都知道萧太监推出的那几人是替罪羊,慎大哥可是吃亏了。”
王守文摇头道:“看似吃亏,实则大赚啊。不要忘了慎贤弟是被陛下诏入宫中的。肯定是陛下表明了态度,慎贤弟这才上书发声。吃点小亏换得简在帝心,绝对是赚啊。”
见二人争得面红耳赤,谢慎只觉得好笑。
“是不是,慎贤弟,倒是说一句啊。”
“说什么?们两个就不要多想了。”
谢慎直是十分无奈,朝身旁的贾咏望了一眼,似求救一般。
贾咏立刻心领神会,笑道:“这绍兴黄酒果然和我们北地人喝的味道大不一样,不知道谢修撰还有多少珍藏,可否匀出一两坛来叫贾某解解馋。”
谢慎道:“这是王老大人府里的珍藏,我这里还有十坛,鸣和兄若是不嫌弃大可以部提走。”
贾咏连忙摆手道:“这怎么使得,一两坛足以。”
二人相视一笑。
一旁的王守文被二人带起了节奏,也道:“鸣和兄尽管去拿,大不了我再如数补给慎贤弟就是。”
“听说吐鲁番使者近日要入京拜见天子,不知带来了什么稀奇贡品。”
谢丕的老爹是内阁成员,自然消息灵通,谢慎闻言咦了一声道:“吐鲁番派出使臣朝见陛下?”
在他的印象中,弘治九年吐鲁番再犯哈密。逼得哈密求援大明朝廷。
天子下令兵部尚书马文升总掌此事,马大人也很争气,一番阳谋之下将吐鲁番人赶出哈密。
只是若是按照历史进程,吐鲁番还要反反复复数次,不会轻易的派出使臣朝贡啊。
这让谢慎大为疑惑,莫非蝴蝶效应越来越明显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慎大哥难道没看邸报吗?吐鲁番人已经被打的丢盔弃甲,哭爹喊娘了。”
王守文一脸得意,大明自打土木堡之变后武备便一直松弛非但时常被北元打秋风占便宜,就连吐鲁番这样的西域胡国都敢蹬鼻子上脸,和老大哥比划一番。这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大明虽然文官占据了主导,但并不是没有血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