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林韵绮有点慌,但还是坚持抵死不认的原则,泪眼汪汪道:“我真的没有啊,是不是因为表妹说了什么,您地心就完全向着她了?”
老夫人其实最讨厌看到晚辈哭哭啼啼了,尤其是像林韵绮这样装可怜和扮委屈的情况,更让她不耐烦。
“好了,这次就算了,我也不想再追究你,以后不许再做同样的事便是,下去吧。”
都是凤轻狂那个贱人害的!
林韵绮暗暗骂了一句,忍着怒火,温顺地退了出去。
客院,凤轻狂来到客房小睡了一觉,醒来后不一会儿,林韵姝便过来了。
两人聊了许久,直到用午膳时才一同来到老夫人这边。
“韵姝,你有你二哥的消息吗?据说他很久都没回来了,也不知现在在哪里?”
午后,两人在花园里散步时,凤轻狂突然问道。
林韵姝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其实他有偷偷回来看望过祖母,但每次都只是只待半天,不会多留,问他要去哪儿,他也不肯说,只说是到处走走,唉,这也不能怪他,爹娘总是逼他去考功名,他不胜其烦,就只有躲着了。”
凤轻狂微微颔首,说:“好在他还知道回来看看外祖母,报个平安,否则还不让外祖母日夜悬心?对了,你回来之后,二舅舅他们还有逼你嫁人吗?”
“他们倒是想呢,可有祖母为我做主,他们哪儿还敢逼我?”说起这个,林韵姝不禁倍感庆幸,虽然她没有疼爱自己的爹娘,却有个世上最好的祖母。
“这么说来,你现在可以自由恋爱了?”凤轻狂贼兮兮地打笑道,“回来这么长时间了,可有意中人?”
林韵姝面上一红,嗔怒道:“什么自由恋爱?你别胡说八道,要是让别人听见了,还不以为我是水性杨花的女子?”
“好好,我开你玩笑了,”凤轻狂嘿嘿地笑着,“那沈璃呢?你还见过他没?从那天晚上离开袖红寨之后,我就再没跟他联系过,还欠着他许多人情呢。”
“没、没有,没见过。”林韵姝摇摇头,言辞闪烁,仿佛是怕对方看穿什么,连忙转移话题:“还说呢,你当时一声不吭地就走了,还害得我们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到处找你呢。”
凤轻狂挑眉道:“我不是留了书信吗?我当时有要事要去办,只能先行离开,真不是故意突然消失的。”
“开个玩笑而已啦,我们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离开的,肯定是遇到了特别的事情才走,所以没有怪你,只是有点担心你,现在你安然无恙就好了。”
“谢谢你们这么体谅我。”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林韵姝犹豫着问:“表姐,你这次来徉州,是不是特地来找姑姑的?”
“看来你已经听说我父亲入狱的消息了?”凤轻狂露出狐疑的目光,“我爹如今身陷囹圄,我又想不到别的办法救他,只能来找我娘了,希望她能念在昔日的情分上,回去救他一命。”
林韵姝轻握住她的手,安抚道:“不要太担心,清者自清,定国公一定能度过这次难关的,不过,如果你想带姑姑去京城,恐怕还要先过祖母和大伯他们那一关。”
“你觉得他们不会同意?”
“姑姑还活着的消息公开之后,她和孟子严的事情也就瞒不住了,当年诈死私奔一事也会不胫而走,林家将会名声扫地,你想想,他们能不在乎吗?”
凤轻狂思忖片刻,正色道:“是啊,他们肯定不希望看到那样的情况发生,但不论他们赞同也好,还是反对也罢,我都要带我娘回京,谁也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