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武圣军突围之后,陆续退回边城。一回到边城,将士们的心神一放松,部分将士便倒下了。倒下的人之中,一部分是因为疲劳过度,身体虚脱,一部分则是病倒了。
银虎命各部清点了一下人员,发现这次包括饿死及战死的,一共折损了十几万将士。如果加上之前战死的,这次北征已死了二十几万人,受伤的还有几万人。想到伤亡如此惨重,战事还如此胶着,银虎不禁黯然心伤。不过,这已是不幸中的大幸,如果不是段飞及时破阵,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这次破阵,让段飞成为军中的大英雄,声名响彻天下。最尴尬的是银虎。之前他不让段飞参战,却不想在最危急的时候,还是段飞出手解围。不过,作为军中的最高统帅,尴尬归尴尬,既然段飞立了不世之功,该表彰的还是要表彰的,所以,银虎放下面子,当着众将的面,高度赞扬了段飞的神勇。
众将死里逃生,对段飞都心怀感激之情,就算是平时对段飞心怀不满的人,这次也不得不佩服段飞。特别是李羽貂和蔡金蛇,心里更是五味杂阵,对银虎的麾下竟拥有段飞这种人才,简直是羡慕嫉妒恨,同时觉得与银虎的差距越来越大。他们不得不承认,现在银虎就是武圣朝最强的霸主。
银虎赞完之后,蔡金蛇笑嘻嘻地向段飞恭喜道:“段将军,此战之后,你便是我朝的第一战神。”顿了顿,他又不怀好意地说道:“象段将军这种天纵之才,如果早点随军北征,我军就不会身陷尹林,搞得差点全军覆没。”
李羽貂也说道:“蔡大人说的极对,这次北征如果段将军参战,我军绝不会有今日之灾。好在天佑我朝,段将军及时出现,我等才逃出生天。”
蔡金蛇附合道:“李大人,只可惜我等不是主帅,否则,怎么会让段将军这样的人才赋闲在家。”
李羽貂叹了口气,惋惜地说道:“蔡大人,段将军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他自己也不想的。”
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银虎脸色铁青,紧绷着脸,一言不发。景远山看场面尴尬,忙出来圆场,他先祝贺段飞:“段将军立下了不世之奇功,可喜可贺。”然后又对李蔡两人说道:“两位大人,段将军之所以没随军北征,是因为段将军有事晚回京城,没赶上战事安排,与大将军的调兵遣将无关。”
不等李蔡两人开口,银虎已说道:“这次没让段飞参战,的确是银某的意思,两位大人有什么不满,尽管向银某提出来,不用拐弯抹角,敲敲打打的。”
看银虎把话挑明了,李羽貂倒不好说什么,而且他也怕激怒了银虎,追究战事的起源。这次战事如此惨烈,他这个挑事者还是少说话为妙,以免引火上身。但蔡金蛇没李羽貂的顾虑,有这么好的机会,不挑拔一翻,他就不是蔡金蛇了。所以银虎的话语一落,蔡金蛇就说道:“大将军,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为了一己私心,差点葬送了几十万精锐将士的性命,差点让我朝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实是我朝的大罪人。以蔡某之愚见,大将军应该自裁以谢天下。”
一旁的银浩天怒道:“蔡金蛇,休得口出狂言!”
蔡金蛇应道:“难道蔡某说错了?”
看蔡金蛇紧抓这个问题不放,段飞也看不下去了,说道:“看来饿了那么多天,蔡大人依然精力旺盛,早知如此,我应该晚两天再出手破阵。”
蔡金蛇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段将军,我这是为你鸣不平。”
段飞笑道:“我的心里没什么不平,我倒是看蔡大人你有满肚子的不平,是不是你很不愿意看到我军脱险?”
听段飞一语双关,蔡金蛇不由心一凜,忙说道:“段将军说的哪里话?我军平安归来,蔡某第一个喜极而泣。”
“既然这样,那为何还质疑这质疑那?行军打仗,有很多不可预估的变化,谁会想到楚月军中有人会使魔法,会摆魔阵,换了是谁领军,都不能幸免。现在全军脱险,已是不幸中的大幸,还有什么好指责的?”
景远山说道:“段将军说的有理,战争充满了变数,何况我们还不算输,楚月军还不算羸。”
看段飞维护银虎,蔡金蛇大失所望,知道再扯下去,就要自取其辱了,便见好就收。于是说道:“段将军和景将军说得对,我们不往后看,现在战事胜负未定,最重要的是全军一心,一致对外。”这次苏尊不顾他的生死,把他困在阵内,所以他对苏尊很有意见,觉得这样的盟友很不可靠。
看蔡金蛇终于闭嘴了,银虎说道:“楚月军魔阵被破,绝不会就此干休,这几天我军要好好休养,做好决战的准备。”
众将应道:“是,大将军。”
段飞一直没见景棠出现,忍不住问道:“大将军,请问景棠景将军是不是另有任务,此时不在军中?”段飞这么一问,大家才记起来,他们的确很久没见景棠了。
听段飞问起景棠,银虎的心一痛,沉呤了一下,说道:“在决战之前,我和景棠商量好,我率军与楚月军正面交锋,他率一队奇兵偷袭楚月国的边城。本来这个计划是好的,只可惜我军不幸陷入阵中,不能做到前后呼应,他此番孤军深入,恐已凶多吉少。”
众人一听,才知道景棠为什么不出现。同时叹息不已,如果大军不是身陷魔阵,也许这场战已羸了。段飞听了,更是脸色煞白,心如刀刺。他知道孤军深入的危险,一旦后路被绝,那便是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