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它居然死了?”秦栎说:“怎么可能,逃出来的时候它明明还好好的。”

    “好好的?”叶越敏锐的抓住了关键词,问道:“没有受伤?那他的角呢?”

    “那些人倒商量着说要割下它的角做什么武器来着,可是那只马十分凶悍。趁着那些人聚在一起联系别人商量什么事情的时候,几爪子抓伤了他们,跑出去了。我也是因此才跑出来的。”秦栎比叶越还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会死了?”那马明明如此的彪悍!一爪子下去几乎见骨。

    叶越咬着牙,恨恨的说:“有什么不可能的,逃得过敌人逃不过熟人。”怪不得呢,他当时见驳的样子便觉得奇怪,寻常人下狠手,取了角也就罢了,拔了利爪也勉强能说的过去。可是为何要斩下他的舌头?叶越当时便觉得奇怪,如今听了秦栎的形容,自然也是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了。

    取角,拔爪乃至于割舌都只是顺带的而已,杀驳最重要的目的应该是灭口。

    至于灭的什么口,那就要问秦栎了。

    “你现在就把从你被绑架之后所有的事情——记住是每一件,包括他们的一言一行,所有的东西都和我重复一遍。”

    秦栎从叶越的态度里也知兹事体大,正襟危坐仔细的回忆起了从自己被绑架到逃出来的所有事情。一字一句,无不极尽详细。

    只可惜,确实没有更多有用的信息了。

    除了能猜测驳是因为看到了某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才会在逃出来之后被杀死之外,提取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秦栎垂头丧气,“我觉得问题应该就是出在那个在途中和他们交流的人,可惜当时我没看见。”

    “驳看见了,所以他死了。”叶越冷笑:“不可惜,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谁?”

    “谁,还能是谁。我师叔。”叶越眼神越发的冰冷,“我的那位好师叔。”

    这个句话无端的合了秦栎一直以来的想法。再联系驳能口吐人言、灵智极好以及叶越对当时情景的描述,他说:“会不会是这样。你师那个人和他们联系的时候被驳撞见了。虽然我只听到了一些声音难以确定。但他到底是你们星海门的人,驳对他应该比我对他熟悉。他发现驳暴起伤人而后逃出。于是心虚,害怕驳知道他是你们星海门的叛徒,并把消息传出去。所以才会选择杀了驳。”

    叶越若有所思,后道:“你接着说。”

    “但是他又怕直接杀了会暴露他灭口这个意图所以才选择了取角,拔爪。至于割舌,我猜应该是察觉到了你来的动静。所以才选择割去舌头,让他无法传递消息。”

    “不对”

    “不对?”秦栎固然对自己的分析很有信心但对叶越比对自己更有信心。所以他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哪里不对,故而问道:“什么不对?”

    “你忘了那株含羞草。而且我说过,我得到的消息不是打斗,而是驳重伤,将死。”

    “”经他这么一提醒,秦栎才发现他的解释有点错漏百出的意思。原来自己为了一个看似完美的解答而刻意忽略了很多东西。不由的懊恼,“对不起,我错了。”

    叶越看他一眼:“有什么可对不起的。你说的有不对的,也有对的。”

    “那哪里对?”

    “驳被杀一定少不了灭口这个理由。”

    涂香城从未说过他会回星海门和叶越一起对敌。他本就是一个战斗力不强的人,比起对敌,他更适合做军师谋士这种偏文职的工作。所以叶越并未强求他一定要与自己共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