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晋长盈也知道,傅濯不是傻,他只是对家人太过重视,所以才会视名誉权利如无物。
“我生什么气,你心里不知道吗?若是这药方是真的,你知道自己将会错过什么吗?!”晋长盈转头,狠狠瞪了傅濯一眼。
傅濯被晋长盈瞪得哑口无言,他不是傻子,自然能明白晋长盈的意思,但对傅濯来说,最重要的是兄弟,而不是这些身外之物。
“秉青是我兄弟,如今秉青还没有在朝中彻底站稳脚跟……”傅濯见晋长盈变了脸色,连忙咽下要说出口的话,改口道:“我知道夫人是为我着想,我也只不过是说说罢了,既然如此,那便不给秉青就是了。”
傅濯及时改口,晋长盈脸色这才没有太过难看,只是哼了一声,算是放过了傅濯。
“夫人就莫要同为夫生气了。”傅濯一面说,一面伸手,拉住晋长盈的手,温情脉脉地看着晋长盈,他知道晋长盈都是为他想,这让傅濯心中一片温暖。
晋长盈将手抽了抽,没抽出来,便做罢了。
一旁的紫棠看着夫妻俩的互动,不由掩唇偷偷笑开了。
“我告诉你,既然这东西伯云爷已经给了你,就是咱们的夫妻共同财产,我说怎么用就怎么用,知道了吗?”晋长盈对傅濯道。
傅濯不知道晋长盈说的夫妻共同财产是什么,但还是带着温和的笑意,对晋长盈点点头。
五皇子一行人终于到了驿站,因着锦城内的瘟疫已经持续了几月,是以百姓们人人自危,家家闭户,甚至连街上的商户都没有开门,每条街都十分萧索凄凉,半点没有曾经四季如春,欣欣向荣的繁荣景象。
即便是驿站,如今留在驿站的人也少得可怜,饭菜更是冷硬得难以入口。
晋长盈走进为他们准备的房间,一股霉臭味便扑面而来,晋长盈眉头大皱,用手扇着空气,然而空中的霉味依旧挥之不去。
“这是什么味儿,怎么这么难闻!这房间有多久没用过了?应该打开窗户透透气才对!住在这样的房间,只怕人没病都得憋出病来!”晋长盈对一旁的小厮问道,一面走进房间,推开窗户,外面的空气果然比屋里清新了许多。
“县主不可!县主使不得啊!”那小厮见状,连忙走过去,将被晋长盈打开的窗户重新关上,房间内瞬时又变得沉闷起来。
“你干什么?”晋长盈皱了皱眉,这房间里一股霉味,显然是常年没有人住,也没有人打扫,锦城的气候又相对潮湿,不发霉才怪,“这屋子里一股霉味儿,这样关着不透气啊。”
“县主有所不知,王大人吩咐过了,为了防止瘟疫传播,咱们只能用这样的方式避免,县主就忍忍吧,总比染上瘟疫好。”那小厮耐心向晋长盈解释道。
“这样人没病都要憋出病来,把窗户打开。”晋长盈对紫棠抬了抬下巴,紫棠点头会意,重新将窗户又打开。
“县主……这……”小厮想阻止紫棠,然而却又在晋长盈充满压迫力的目光下,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怎么回事?”
五皇子已经安顿好行装,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从旁边的厢房内出来,听到这边的动静,过来询问。
小厮看到五皇子,像是终于找到了救星一般,连忙对五皇子道:“五皇子殿下,如今正是疫情紧要的时候,还请殿下劝劝县主吧,县主硬要将窗户打开,若是传染了疫病,咱们驿站的人可都糟糕了。”
这小厮场面待在锦城,是以未曾听闻过晋长盈的凶名,在他心里,即便这位县主再如何身份尊贵,难不成还能和五皇子殿下叫板。
“是吗?”五皇子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抬眼看了看一旁的晋长盈,道:“祯明县主,咱们来锦城,可不是玩乐,更不是供县主舒服的,如今锦城内瘟疫肆虐,还请县主收起任性的小脾气,小福子,把窗子关上吧。”
“是。”五皇子身后的太监应诺,随后走到窗边,将窗户又关上了。